sp; 那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战天南,战天南咬着牙道:“我来!”
安静波却怒道:“你来个屁!老子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当初绝对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我把自己给了你,到如今这样的关头,你却连娶都不愿意娶我,我又何必再与你行夫妻之事,还不如和他快活!”
战天南闻言气得额间青筋暴起,他怒骂道:“你真不要脸!”
安静波幽幽地道:“我就是不要脸,你今日才知道吗?你我之间,原本你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你又何必如此免强你自己?”
“我喜欢免强我自己。”战天南咬着牙道。
安静波闻言气得不轻,她挣开那男子的手扑到战天南的面前道:“我就让你那么厌恶?”
战天南见她冲过来的样子无比的敏捷,她的手更是握在了战天南的胳膊上,战天南的眸光一片幽深,他伸手轻轻拔了一下安静波手上的铁钉,却见那铁钉轻轻被他拔起,那些血痕也在铁钉拔起的时候散了,光洁如玉的手上没有一丝伤痕。
安静波的眼睛转了一圈,冲战天南笑了笑,战天南冷哼一声,也冲她笑了笑。
安静波轻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战天南淡淡地道:“你的确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安静波,这样是不是很好玩?”
安静波的眉毛扬了扬,那女子道:“少主,我早就说过不要这样玩啦,我们先走了,你们有话好好说!”说罢,她拉起那男子一溜烟地跑了,脸上再没有一丝轻浮之色。
安静波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道:“我不是有意想要骗你的,就是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意,你今日的表现很不错……”
“你给我滚!”战天南怒道。
安静波撇了撇嘴道:“滚对我而言其实不是难事,但是这一次若是真的滚了,我就滚不回来了。”
战天南把头扭到一侧不理她。
安静波却又不紧不慢地道:“不过今日的事情我也没有什么好向你道歉的,是你自己撞到我手里来的,我就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而这个玩笑也让我清楚地知道你有多么的讨厌我,你可以要我的身体,却从来都不愿意娶我。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个带着匪气没有半点女人味的女子罢了。”
战天南的眼皮子跳了一下,却冷哼了一声道:“我的那些下属呢?”
安静波淡淡地道:“在山寨里做客,我不会为难他们,当然也不会为难侯爷,迟些自然有人送上解药,侯爷得到解药之后就可以走了。”
战天南没有理她,她也不再看战天南一眼,伸手拉了拉衣服便大步走了出去。
她走出门的时候,却见门外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见她一出来,那些人顿时做鸟巢散,她也没有说话,径直回了房。
安静波的心里一时间也有些不是滋味,她一度以为她能凭她的热情捂热战天南的心,如今看来是她太过天真了,只怕就算是她倾尽了心力,战天南也不会把她放进心里。
安静波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进去。
很快就有人把解药送给了战天南,然后带着战天南的部属来见他,战天南见周天一等人安然无恙,心里倒松了一口气,只是他此时心里还有许多疑问想要问安静波,他还没有去问,一个模样精练的中年女子走过来道:“我家少主命我送侯爷出山寨。”
战天南点了点头,半晌后却又问道:“安静波人呢?”
“少主在忙。”那妇人道:“侯爷这边请。”
战天南终是忍不住道:“我要见安静波。”
“我家少主说了,她和侯爷之间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从今往后,侯爷也不必为她烦心了。”那妇人不屑地看了战天南一眼后又道:“我家少主虽然没有太多的女人味,却还是个女人。侯爷虽然看不起她,嫌弃她,不喜欢她,她还有我们整个山寨,我们都喜欢她。”
那妇人看战天南的眼睛满是敌意,战天南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带着他的人马便朝山寨外走去。
他走出山寨的时候,心里总觉得少些什么,他到这里来原本是为了找安静波的,如今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她没有再粘他,他有点怅然若失,却又拉不下脸去找安静波,他扭头看了一眼山寨,站在那里没有动。
周天一轻声道:“侯爷,你若是想回去找安姑娘便回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不必了。”战天南淡淡地道:“她行事太过,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他的话一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周天一轻叹了一口气,想要再劝,却也知道不管怎么劝都是无用的。
战天南没有再回头,脚步坚定无比地走出了山寨,安静波看到他的背影眼睛有些红,果然,他是极不情愿看到她的,那么以后便再也不用见面了。
安静波轻哼了一声,她原本还想在高岗上看着他离开,只要他回头看一眼,她就再厚着脸皮跟他走,可是他自始自终也没有回头,她又何必再死粘着他?
她从高岗上走了下来,然后淡定无比的回了房,有的人的缘份也仅止于此了。
她不知道的是,战天南虽然没有回头,心里却一直有几分期盼,盼着她再如往常一般追上来,但是这一次他走到淮水边时安静波也没有追上来。
战天南回到军营之后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连带着脾气也暴躁了很多,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一次明明是安静波玩过火了,居然还在他的面前摆谱!他冷笑一声,暗暗告诉自己,往后没有这个讨厌的女人跟在他的身边将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情。
战天南屯兵淮水之南的事情很快就惊动了天顺帝,天顺帝龙颜大怒,一掌拍在龙案上道:“好个战天南,竟真的反了!”
明云裳在一旁轻声道:“皇上,战天南到此时也未打出谋反的旗号,想来这中间另有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天顺帝怒道:“他屯兵五十万到淮水之滨,却没有上报朝庭,若说他没有其它的意图,谁信!”
明云裳轻声道:“微臣知道皇上对战侯爷一直颇有芥蒂,但是微臣也与战侯爷有些交情,微臣信他对皇上绝对忠心耿耿,不会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容景遇在一旁淡淡地道:“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谨相和万户侯颇有交情,我也一直认为谨相是一个极为公正的人,可是今日里听谨相这一番话,却觉得谨相有些偏向万户侯了。”
明云裳看了容景遇一眼后冷笑道:“容太傅似乎话里有话。”
“谨相言重了。”容景遇不看她只缓缓地道:“谨相是本朝文官之最,我那点本事又岂敢在谨相面前卖弄,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明云裳淡笑道:“容太傅是本朝最年轻的太傅,论到学识之事本相可不敢和容太傅比。”
容景遇正欲说话,天顺帝却有些暴躁地道:“你们可不可以在朕的面前安份一点?”
两人闻言都默不作声,天顺帝轻咳一声后道:“不管战天南是什么心思,朕对他都不放心,你们不要在这里争论这些,还是早些想法子如何让战天南交出兵权吧!”
明云裳当即道:“微臣愿往淮水一趟去劝万户侯,不管他是否有反意,都必将他劝回。”
“谨相还是不要去了。”容景遇在一旁淡淡地道:“怕就怕谨相到淮水之后没有劝动战天南,倒被战天南说服了,到时候跟着战天南一起谋反,那么事情就真的麻烦了。战天南只是武将,说白了只有武夫之勇,若有了谨相的谋略,只怕……”
他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意思却十分明了,比不说出来更毒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