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彩一看到容景遇人,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她走到这一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回容府的,容景遇有多讨厌她,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干脆躺在地上不动,然后轻泣道:“谨相,救我!”
容景遇听到明云彩的那一句话觉得明云彩真是蠢到了极点,到现在连眼前的人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在那里装可怜,摆明了是往死路上撞。
原本他的计划是极为完美的,却因为明云彩的一番搅和而让他的局变得破绽百出,细细算来,若是没有明云彩闹那一出事情的话,他也不至于会败得如此狼狈。
明云裳笑了笑看着容景遇道:“容太傅,你家夫人似乎对你有些误会,昨夜我送她到容府你又不在,我念着儿时的情谊只得留她在谨府里过夜,你们夫妻间的事情我就不再过问了。”
容景遇一片淡然地道:“谨相有心了,贱内若有讨挠之处,还请谨相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话说得无比的淡然,神情间又似回到了以前的儒雅,眸子里竟已连一眯怒气都没有了。
明云裳浅浅一笑道:“容太傅言重了,大家乡里乡亲的,有事自然要守望相助。”
容景遇听到她这句话时冷笑了一声,却也无比淡然地道:“谨相的人品,遇自是信得过的,只是贱内行事太过,纵然是皇上赐的婚,怕也不能再留在容府之中了。”
“这是容太傅的家事,本相不宜参与,也不好发表意见。”明云裳笑得无比淡然,那双眼睛里似乎也写满了我是为你好这样的话语。
明云彩听到明云裳的这句话后心里满是不甘,她咬着牙骂道:“谨夜风,你占完了我的便宜便想如此了事了吗?你今日若让容景遇把我带走的话,我就告诉全天下,你根本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是个放浪行骇的伪君子!”
明云裳轻叹一口气后问道:“我和你之间到底有何事情,以至于让你如此恨我?”
明云彩咬着牙道:“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撇得如此干干净净,我初到京城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想来你还记得!”
明云裳看着她道:“我收留了明府的一家老小,你就因此想要讹上我吗?”
“你不要再装了。”明云彩咬着唇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当日将我父母从谨府赶走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难不成全部忘记了吗?”
容景遇听到这里眸光深了些,当初他把明老爷和崔氏当做棋子弄到京城来的时候,他是费了一些心思的,他们住进谨府也是他在暗中操控的,而后明云裳识破了他的计谋,设计将明老爷的赌性勾起,然后借着那一次的机会,将明府里所有的人全部赶出了谨府。
当时容景遇曾疑心明云裳还会有些计谋,所以派人跟踪过明云彩,虽然见到明云彩去了谨府,却被明云裳赶了出来,他当时觉得这件事情到这个地步,明府中的人再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于是便也不再关心明府的人,明老爷和崔氏后面来找过他,都被他轻松打发了。
而那一日他被秦解语诱出了容府,然后着了明云裳的道,让天顺帝撞破了他和明云彩的事情,这才有了他和明云彩的赐婚之事。这件事情堪称他这一生的耻辱,他虽然早就猜出来是这一切是明云裳暗中谋划的,但是此时从明云彩的嘴里听到这件事情里,他依旧觉得心里憋得慌。
他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气,然后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谨相和贱内早就有私呢?”
“容太傅误会了。”明云裳淡淡地道:“明六小姐以前在宜城的时候就有诸多丑事,说句难听的话,她的行径并不比花街的女子好上多少,我心里一直只有我家夫人,又哪里会有那样的想法。再说了,我若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公主也不会饶我。”
明云裳看了明云彩一眼道:“容夫人,容太傅是百里挑一的好男儿,能嫁给他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又何必将我也扯进来?如此一来,你的名节又将何在?快些起来随容太傅回家吧,他素来胸襟过人,只要你诚心悔过,再不做那些出格的事情来,想来容太傅是不会在意的。”
明云彩的眼里顿时满是怒气,容景遇听到明云彩的话也满是恼意,只是纵然他再恼,明云彩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这件事情就实在是让他恶心一辈子了。
明云彩咬着牙道:“你少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容景遇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极为清楚,我这一次若是随他回去,必定是死路一条!你这一次若是将我留在谨府,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她到此时,心里也有些害怕,若不是她早前和明云端早有商议,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冒这个险。事到如今,她唯有拼死的赖在谨府了。
明云裳听出她话的暧昧,她忍不住摇了摇头,正欲拒绝,却见眼前一阵红风飘过,紧接着便听到了明云彩的惨叫声,明云裳愣了一下,然后便见得明云彩的身体飞了出去。
秦解语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地站在那里,他见众人看着他,他不屑地道:“我正在睡觉,吵死人了。”
明云裳原本也想要用点横的将明云彩从谨府里清出去,她之前授意了莫扬,只是莫扬武功虽然很高,却也和战天南一样,不愿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出手,而红依的暗器和轻功的功夫虽然很厉害,但是内力就不怎么样了,她出手也多少有些不合时宜,因为那样会让红依得到一个善妒的名声,而她只怕也会得到一个惧妻的美称。
而秦解语自从上次重伤之后,就一直在屋子里休养,她也不打算惊动他,却没有料到这里吵成一团却把秦大少爷给激怒了,他一出手,果然天地变色。
明云裳轻咳一声后道:“解语,这是容夫人,你出手太重了些。”
秦解语不以为然地道:“是容夫人就表示不是谨府的人,不是谨夫的人赖在谨府里做什么?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没将她砍成两截再扔出去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明云裳深有同感,却依旧微愠道:“你是一个大老爷们,对一个弱质女子出手有些不太应该。”
秦解语不屑地道:“众生平等,女人也是人。”
他这一句话听起来无比的公平公共,只是用在这个地方就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明云裳从来没有想过这句话从秦解语的嘴里说出来会是这样的味道,也没有想过众生平等也能用在打架的事情上。
她轻咳了一声,一时间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对容景遇拱了拱手道:“容太傅,实在是对不住了。”
容景遇冷笑了一声,他看了明云裳一眼,眼里没有半点表情,而后他将目光移到秦解语的身上,却见少年的面色难掩苍白,可是眼底却依旧满是倔强,他早前想借天顺帝的手除去秦解语的计划没有实现,如今他终是觉得有些后悔了。
他冷笑一声道:“若是贱内死在谨府,怕是谨相也不好对皇上交待。”
明云裳轻咳一声后道:“这事我似乎不用向皇上交待吧,就是不知道容太傅心里是怎么想的?”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后道:“不打死便好。”
明云裳愣了一下,容景遇又道:“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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