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常女人看到秦正那种男人,都会两眼发直,走不动路,不可能感到恶心的啊,对美好的事物有好感度,想接近,这是人的本能。
唐依依不想继续那个话题,“你去睡吧,我把厨房收拾一下。”
望着唐依依的背影,刘婷云不可思议的想,天底下竟然还有长那么像的人。
像到她看第一眼的时候,以为就是同一个人。
拉上玻璃门,唐依依站在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冲洗池子里的辣椒水,辣味直往眼睛里窜,她偏头,快速冲了冲,把厨房地上的碎片扫干净,又去拖地。
忽然想起来了,唐依依见过那个薛少,就在富贵园的街上,她和对方擦肩而过。
那时刘婷云在刷手机,没注意。
唐依依握住拖把,愣了愣神,奇怪。
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唐依依摇头。
不去多想,她把剩下的地方拖完,离开厨房,刘婷云歪在沙发里,拿着手机跟男朋友打电话,眉眼带笑,小女人的姿态,全是幸福。
唐依依洗了一把小番茄,她吃了俩个,剩下的都放到刘婷云面前的茶几上了。
高兴的拿脚蹭蹭唐依依的腿,刘婷云往嘴里塞小番茄,跟男友哼哼,“小张同志啊,我告诉你,没有你,我也有人疼。”
唐依依隐隐听到吃醋的吼声,她的眼角抽了抽。
刷牙的时候,牙刷不小心碰到嘴唇,唐依依几次感到疼,吐出的牙膏沫子里都带着淡淡的血丝。
她将牙刷大力扔到杯子里,眼皮上撩,镜子里的女人额发潮湿凌乱,眼眸湿润,脸色过于苍白,拢着一股子羞怒。
窝着一肚子火进房间,唐依依掀开被子,躺旁边的富贵挪过来,趴到她的肚子上。
一人一猫进入梦乡。
唐依依是被惊醒的,她梦到自己走在马路上,突然有一条体型庞大的黑狗朝她扑来,发疯的追她,咬她。
没有人帮忙,她倒在血泊里,疯狗在她身上啃|咬,撕扯,她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平复心情,唐依依够到床头柜的闹钟看时间,七点刚过,她按了按脖子,好像有点落枕。
“富贵,起床了。”
白猫打了个滚,蜷着身体舔舔肉爪子,在唐依依抖被子前,灵活的往爬架上一跳。
准备了猫食,唐依依开始洗漱,化妆,换衣,留便利贴给刘婷云,半个多小时后出门。
阴天,起西北风,尤其是早晨,凉意更浓。
唐依依把长头发往肩后弄弄,去每天光顾的铺子里买了豆浆和包子,边吃边往站牌那边走去。
后面,缓慢前行的迈巴赫里,弥漫的气氛耐人寻味。
秦正的眼眸微眯,印象里,那个女人一年四季都穿一身职业套装,头发拢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衬衫扣子永远都像是随时会绷开的样子。
偏偏当事人所呈现的状态干练,严谨,没有一丝妩媚与妖娆,那种冲击往往都能要他在她身上欲罢不能。
而眼前的女人却散着一头乌黑长发,穿着长到脚踝的裙子,随着风,蓝紫色裙摆在细高跟鞋周围飘飞。
一切都让他陌生。
除了那些男人不时朝她投过去的目光,和以前一样,让他大动肝火。
秦正摩挲着手指,淡淡道,“照着她的去买一份。”
青山下车,很快就提着豆浆包子回来。
秦正吃了一口包子,他的眉头顿时一皱,拿出纸巾,把那口包子吐在里面。
芹菜的味道挥之不去,充斥口腔,秦正的眸子里阴冷冷的,比外面的天空还要暗沉。
他从前没去在意那个女人的生活喜好,直到昨晚,他翻看管家整理的资料,才知道对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第一个就是芹菜。
可现在那女人竟然吃的习惯。
那个女人真的变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如此精心设计,一环接一环,试图瞒天过海,就为了像远离散发恶臭的垃圾一样,摆脱过去的自己。
还有他。
秦正的头向后靠,眼底有扭曲的笑意翻涌,抵达到面部,还有点别的情绪,很浅,近似怜悯。
唐依依,从你踏进秦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你是我秦正的人。
即便是死了,骨|灰也是我的。
这辈子都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