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欲·望,他克制不住,却始终懦弱的不敢跨出最后一步。
因为禁忌,因为血缘,也因为仇恨。
所以,他最后还是失去了她。
后悔吗?!
不是后悔,而是,不敢回忆,不想假想,怕一痛,会忍不住想死去。
赫连景枫的身体开始出现轻微抽搐的迹象,呼吸越来越急,而抓住薄柳之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薄柳之疼得微微抽气,可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心上的痛意却更甚。
她上前,坐在床沿,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胸口,眼泪挂在眼帘不敢落下。
“知儿,让我抱抱你,再抱抱你......”赫连景枫咬着唇,眼圈儿涨红,能隐约看见他额迹的青筋儿。
薄柳之忙伸手,俯身抱住他的脖子。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呼吸粗急,而他下颚上的皮肤已经被他脸上的面具勒出了一些红痕。
薄柳之颤着手想去取下他的面具。
他却陡然抓住她的手,费力的偏头盯着她,“不要,不要取......我不想你看见我的脸,忘了我的样子,忘了所有的一切,忘了,忘了你的身份......好好,好好和他在一起,他,他爱你......知儿,抱紧我,抱紧我......”
“......”薄柳之眼泪刷刷往下掉,手臂收紧了收紧,“好好,你别说话,别说话了......”
赫连景枫抬手想回拥着她,手伸到半空中,却无力再往上,只得落下,一早见到她便钳满红泪的眼终于溢出两行热泪,“知儿,那是我最幸福的六年......”
“......”薄柳之死咬着唇,声音哽咽得一塌糊涂。
“知儿,我看见铁叔了......”
“......是吗?铁叔说什么了?”
“......”
薄柳之将脸往他脖子处藏了藏,脸上的皮肤因为极致的隐忍艰难的抽动着。
“......阿景,景院的桃花开了,等你好了,我陪你去看好不好?”
“......”
“......还有铁叔,我们三个仍去侯府住......我又想吃你做的血豆腐了,你给我做行吗?”
“......”
“......阿景,你知道知儿最怕你不说话,你不要不说话,不要不说话......呜呜......”
薄柳之抬头去看他,他的双眼安静的阖着,唇瓣轻抿,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让薄柳之委屈的直掉眼泪。
可他的手却死死握着她的手,那双手,干净漂亮。
薄柳之张着唇大口大口呼吸,似乎不愿意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她闭了闭眼,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抓过他另一只手放在她被他握紧的手背上,可在她抬起手的那一刻,从他掌中落下的绢帕让她嘴角勉强扬起的笑意彻底僵住。
汹涌的酸意涨得眼眶涩痛,她伸出颤抖得厉害的手拿起那抹绢帕,轻轻抖开,那张绢帕上绣着的两只丑陋鸳鸯让她再也受不住,崩溃大哭。
五指紧紧抓住那抹绢帕,使劲儿的往心口摁,似乎要让绢帕生生揉进心里,血里。
难过,铺天盖地而来,这一刻,无比清晰的印在她的心里,胸腔,脑海里,她只能让这抹突涌而来的难过透过最原始的方法,用眼泪恸哭嘶吼出来。
拓跋聿听到她大哭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折身跑了进来,将她哭得浑身颤抖的身子拥进怀里。
凤眸盯着床上的赫连景枫,微微屏住了呼吸,探出一指轻触上他的鼻息。
手一颤,拓跋聿眼眸浮出凝重,将怀里的女人更紧的抱在了怀里。
本就昏睡刚醒,又一天一夜不进饮食的薄柳之,在靠近拓跋聿怀里的那一瞬,再一次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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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魂兰殿。
南玥一踏进门便见薄柳之坐在桌前发呆。
叹了口气,朝她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阿之,出去走走吧!”
薄柳之转头看到她的那一刻,眸子恍惚了下,而后才轻轻笑道,“怎么出去走走,你看看这雪,多大啊!”
南玥看了眼殿外,雪花像一样落下,不由感概,“今年也不知怎么了,这雪大得过分。”
薄柳之微微掩下眸子,没再说话。
南玥用眼角看了她一眼,转身面对她,直直盯着她也不说话。
被她盯了一会儿,薄柳之无奈,抬头看她,“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阿之......”南玥皱眉,“你再这样闷闷不乐下去,小皇帝该把皇宫给拆了!”
“......”薄柳之一愣,抿唇道,“我没有闷闷不乐。”
南玥瞪着她,“阿之,人死不能复生。况且,赫连景枫即便活着也不会开心,他活着不如死了......你别这么看我,我说的是大实话。赫连景枫虽然很优秀,可小皇帝也优秀,甚至比他更甚,他要复国注定无望!”
顿了顿,看着她道,“我问你,现在如果赫连景枫还活着,他要带你走,离开小皇帝,你愿意吗?”
“......”薄柳之眉头拧得更紧了,眼睛直直盯着她,咬着唇没说话,但那神色明显就是不愿意。
南玥了然的摊了摊手,“你是他最爱的女人,可你现在却成了别人的女人,而且,你还是他的妹妹,跟他一辈子没可能了。而他呢,即便小皇帝不杀他,祁暮竹呢?退一万步说,就算祁暮竹不杀他,他大志未酬,身心俱疲,一辈子都不会开心。若是换做我,我宁愿死了,而且还能让我心爱的女人念我一辈子!”
“......”薄柳之咬了下唇瓣,苦笑,“就算是这样,我也希望他活着,而不是死了。”
南玥又叹了口气,无奈的摆摆手道,“你呀,就是固执,你的想法不是赫连景枫的想法。当天的情景若是赫连景枫想走,即便小皇帝布局周密,以他的身手,再加上手下人的掩护,想要冲出重围不是没可能,可是他为什么没逃,反而留下来送死?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赫连景枫压根儿就不想活了!”
“......”薄柳之下意识想反驳她,可张了张嘴,却没有底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吧,你也这么认为!”南玥见状,敲了敲桌子道。
薄柳之微微呼出一口气,瞄了她一眼,问道,“你刚才说拓跋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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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七号或者八号完结.......姑娘们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