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翘见他阖上了双眼,脸色唰的白了。
自那晚之后,本以为两人的关系近了一步,可他始终对她若即若即,仿佛如何也不能抓住他一般。
她也心知不能着急,来日方长,可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她再也做不到只远远看着,她喜欢能够跟他更加亲密。
一个月过去了,她再也忍不了,便骗了他,她怀了他的孩子,一个月,时间,恰好。
而他,也信了,答应娶她。
她高兴极了。
以至于他忽的开口问她的家乡,她脱口便说出了乌塔国......
而他,执意要先见她的父母,得她父母允许,按照礼仪下聘,之后才能娶她。
于是,她稀里糊涂的便跟着他上了回乌塔国的马车。
如今坐在马车上,她才觉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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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花翘忐忑中行了半月,终于到了乌塔国。
下车时,花翘望着熟悉的地方,竟是险些站不住脚。
朴素的房屋,屋舍后树枝苍郁,楼宇雕刻,朴素无华,处处都刻着她的印记。
乌塔国有几个小的部族,每个部族内的人,几乎人人都识得对方,乌塔国内的人,都很热情,她们喜欢唱歌,喜欢跳舞,生活似乎都是无拘无束,幸福美满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美满里,还需承担其他小国的侵害。
花翘不是不喜欢这里的,相反,她很享受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天,她只是不甘心嫁给不喜欢的人,不甘心做了棋子,即便是为了整个乌塔国的安危,她也不愿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也在花翘出现的那一刻,有些眼尖儿的百姓便认出了她。
纷纷涌了上来,围着二人,窃窃私语。
而不一会儿,真鄂花遴便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一见花翘,原以为她想通了,可一看到她身边芹长清泠的男子,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花翘见到他,忙上前,拉住他的手,眼尾却轻扫着姬澜夜,低声道,“哥哥,溱......”
“你们刚到,先回王宫见父王母后吧。”真鄂花遴看了眼姬澜夜,眉头却皱得有些紧。
姬澜夜脸色平静,可那双黑眸却氤氲着巨|大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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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儿,你可算回来了。”花翘的母后苏塔热泪盈眶的抓着她的手道。
花翘眼眶也是一红,“母后,你好吗?”
“有你这么一个不孝女,你母后能好吗?”真鄂索嘞厉声哼道。
“父王......”花翘走到真鄂索嘞前跪下,脸有些白,“是女儿不孝。”
真鄂索嘞冷着脸,扭开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姬澜夜,也许是他清远的气质,让他说出的话也不由软了几分,“他是谁?”
姬澜夜低垂着眸,闻言,他淡淡看了眼花翘,声音不温不火,“花翘怀了我的孩子。”
“什么?”真鄂索嘞瞪圆了眼,看着花翘,脸有些青,“花翘,他说的可是真的?”
苏塔也是惊得脸发白,在乌塔国,未婚先孕是要被罚火刑的,双手颤抖,她微微蹲下|身,抓住花翘的肩头,“女儿,快回答你父王!”
花翘在乌塔国生活了许多年,自然是知道乌塔国的一些规矩。
也理解母亲惧怕的眼神儿,微微吸了口气,看着姬澜夜坚定的点了点头,“女儿怀孕了......”
“混账!”真鄂索嘞气得浑身发抖,竟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啊......”花翘生生受了一掌,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破血,眼泪也被他一巴掌扇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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