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柩……”
“病没好就好好在家里待着,别有事没事乱跑。”
听他说这话,林婠婠的心里这才稍稍好了一些,脸上随即露出一抹笑。忽然觉得刚刚的瞬间,她的想法很可笑,竟然会从西陵柩的脸上感觉到厌恶。
她自认和西陵柩也算青梅竹马长大,从小,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西陵柩了,这个男人一直喜欢着她,对她更是不曾说过半句重话,这也是她最为得意的地方。
因为她一直都知道,他是那样爱惨了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所以她才敢那么肆无忌惮。
想到这之前的事,还有他的冷落,林婠婠又释然了。也对,毕竟那个流掉的也是他的孩子,他心里难受在所难免,也正因为这样,才更说明男人在乎着她。
“柩,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咱们的孩子。”眼皮半垂着,林婠婠的眸色暗了下来。这话听起来是在自责,她的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安小书。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安小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女人准是又想玩什么花样,贼喊捉贼这戏码早就屡见不鲜了。
唇角扯出一抹笑,安小书也不插嘴,她倒要看看,这两人准备怎么自说自话。
又等了许久,西陵柩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那悠闲的神态,就好像安小书第一次见他时一样,完全不打算插手林婠婠说的事,更奇怪的是,见了他那么多次,没有一次他说到跟孩子有关的问题。
可怜见的!
作为女性同胞。安妞|儿有些同情这个女人了。
不过,同情不代表同意她的做法,一个连自己孩子都能下杀手的人,那就是渣渣!事情因为西陵柩的不插手,林婠婠面色有些僵。坐月子的那个月里,母亲曾告诉她一些关于西陵柩举动的事,她自然是不信的,一个见了不过几次面的女人,柩怎么可能会对她……
于是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和安小书的接触。不过是想为他们的孩子讨回公道罢了!
林婠婠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名媛淑女,就算再生气,心里再有不快,也不会傻到当着安小书的面发作。
快十二月的天在北方是非常寒冷的,加上还是站在大街上。除了冷外,安小书还觉得腿有些麻,撇撇嘴,不想再跟这两个神|经病闹下去,再见都懒得说,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林婠婠心中有气,只是她惯于在西陵柩面前维持形象,咬了咬下唇。却在不经意间瞟到西陵柩脸上的红痕。这样的冷天气,加上安小书甩那一耳刮子时下足了力道,现在看来。那五指印竟然清晰可见!
“啊,柩,你的脸……”饶是平时再冷静,林婠婠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安小书一听,索性撒开脚丫子快跑,傻女人。竟然现在才发现她的壮举,为了避免对方泼妇骂街。她赶紧的拦下一辆出租,那速度堪比体能运动员。
还有她钻进车时。那眼睛都笑眯起来的得瑟!
丫的,太爽了!
……
而这边,看见消失的出租车屁股,西陵柩脸上的笑逐渐褪去,变得有些异常的冰冷,甚至有些不赖烦。
“林婠婠,你叫够了没?”
“柩……”女人脸色一白,有些接受不了他冷漠的语气。
“你走吧。”西陵柩饶过她往停车的地方走,态度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透过车窗玻璃他依稀瞟到脸上的红印,不以为意的伸手摸了摸,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生为西陵家的孙子,哪怕在外人看来是私生子,西陵柩的待遇也不算坏,加上天生就长着一副好皮相,在女人堆中,素来吃的开,这样养成的性子,无疑是高傲的。
换做其他女人,根本不用他开口,就已经见杆的爬过来,偏偏有人不识好歹,不但对他满嘴不屑,还敢打他?这样的待遇,即便是他亲妈,也没让他享受过!
林婠婠也有些懵了,她如何不能相信,一个在一个多月前还对她细心呵护,捧她如掌中宝的男人,两人青梅竹马的感情,不过在短短时间里完全变了样。
她自认为很了解那个男人,不但是从他对她的所有付出,还有他对除她之外的女人的视而不见,或者说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习惯的认为他会一直对她好,习惯的认为,无论她做了任何事,他始终不会怪她。人就是这样奇怪,对于自己认定的判断,哪怕出了错,也会自动的自圆其说。
就比如现在,短暂的失神后,林婠婠自然认为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安小书造成的!她真是小看她了,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一无是处,疯疯癫癫的女人,会让两个男人有这么大的转变?
对于自身的条件,林婠婠从来没有怀疑过,更确信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轻易拒绝。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两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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