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说:“天真冷,我信母亲的眼光。我姨娘也说母亲是靠得住的人,大哥大嫂也是能靠拢的人。我要是配不上别人,母亲也不会为我寻这样的一门亲事。”
闻春意听出闻佳意话里的忐忑不安,也能明白她对未来生活的担忧。只是这样的事情,谁也帮不了谁,只有自已想得通透起来。闻春意沉默不语,闻佳意有些失望起来,她想再听一遍闻春意哄劝她的话。马车陆续在闻府侧门停下来,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下了马车,闻佳意和闻春意紧跟着下了马车,一行人进到府里面。在主道的分支口上,闻春意部着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道谢行礼,然后她带着三丫和四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她们走到一半的路,便见闻秀玉兄弟提着灯盏迎了上来,大家会面之后,闻秀玉兄弟仔细打量闻春意的神色,见她一切安然之后,三人笑着放松起来。闻秀玉笑着说:“雪朵,爹娘想要出来迎你,给我们拒了。”闻秀峻笑嘻嘻的问:“雪朵,我听同学说,田府宴会是他见过最讲究的宴会,戏台子都分成男女两台。你可看了戏?那戏曲可好听?”闻春意微微笑起来,笑着说:“我回去跟你们说。”
闻朝青和金氏心神不安宁的坐在房内,听到院子里说话的声音,两人赶紧端正的坐下来,脸上神色也没有那般的着急。闻秀玉兄弟和闻春意笑意盈然的行了进来,金氏一脸心疼的瞧着闻春意,直接握住她的手,说:“雪朵,在外面可冷着了?有没有吃饱饭?”闻春意笑着摇头,跟她说明了田府的大致情况,说了戏台四处放着的火盘,说了晚餐的豪华,自然说了混在一块的戏折子,才是最热闹好看的戏曲。
闻朝青和金氏望见闻春意眼里脸上的笑意,夫妻两人安心起来。金氏笑着对闻春意说:“你年纪大起来了,只要你大伯母和大嫂方便时,你就跟她们一块出去赴宴吧。”闻春意眉头一皱,轻摇头直言说:“娘,宴会很是无趣,一群人面和心不和,凑在一块说话,听来听去,都觉得她们每一句话里面,都另有含义。”闻春意是真心不想再跟着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出行,那些人瞧她的眼神,如刺一般令人不舒服。
闻春意自觉得不是天生受虐的性子,她不想一次又一次直面别人那种不屑的眼神,何况那些人假装亲近她时,那种里外不一致,让她瞧着就有想吐的冲动。闻朝青和金氏脸上都有着失望的神情,闻朝青很快的说:“雪朵,只是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事,去过一次的人家,你用不着再去第二次。”闻春意听出闻朝青话里的坚持,她想了想赞同的点头说:“爹,我明白了。下次大伯母和大嫂邀请我同去赴宴,我还是会去的。”
闻佳意明年订亲之后,成亲之前,以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的心思,只怕还是会带她出门见人。而闻春意就是一个搭头,有人搭着一块出行,总比她日后一人跟着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出行自在一些。闻春意知道她的年纪已到相看的时候,她应该出去让人瞧瞧闻府十八小姐的真人了。闻府还没有分家,闻老太爷夫妻健康活着,闻春意的亲事上面,就不能完全由闻朝青和金氏决定下来。
闻佳意对未来很是担心,可是她未来的蓝图已经描摹出来大概。而闻春意的未来,还是一片茫无头绪,闻朝青和金氏两人都无任何适合的人选。金风岩是直接表明闻春意的亲事,一定要慎重行事,不能轻忽的决定下来。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起心思带她出去见人,绝对是不会让她随意嫁进普通人家的表现。闻春意瞧一眼闻朝青和金氏的神情,冲着闻秀峻使了眼色,果然他开口说:“爹,娘,姻缘由天注定,雪朵年纪不大,缓上一年,不怕。”
闻朝青和金氏自然知道闻春意年纪不大,只是父母心里的担忧,跟半大小子们说也说不清楚,他们终是赶儿女们齐齐回去安歇。夫妻两人这一夜里,又多添一份心思。闻朝青轻叹着说:“父亲和大哥暗示我,我们府里的女儿,绝对不能太过低嫁。”金氏眉眼含愁起来,说:“雪朵的性情,只怕不会去讨好家里的长辈,这要嫁的人家,规矩和名堂同样的多,她如何能习惯过那种拘束的小日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