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浓,中午时分,林家大少爷夫妻约闻秀桦夫妻在闻府茶楼一聚,说有事商谈。闻秀桦和闻大少奶奶自从听说过,林家少爷在外与女子游玩的事情后,已经对这桩亲事起了悔意。两人正想着寻机会碰一碰林家的大少爷,把此事早早了结掉。
闻朝鸿这一日从官署回来得早,听闻大夫人说了闻秀桦夫妻外出相会林大少爷夫妻的事情,他很是平和的开口说:“林家的亲事,只怕此一时是悔不了的。”闻大夫人听闻朝鸿的话,脸上也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她只是叹息着说:“瞧着是那样一个憨实温和性情的孩子,怎知行事这般的不妥当。在外行事不端,给人瞧见一次又一次,别说四弟妹起了心,想要悔了这桩事,就是我,也觉得这样的孩子将来不可靠,护不了家。”
闻朝鸿接过闻大夫人倒了茶,他喝了一口后,说:“林三老太爷那个当家人还活着的话,他们这一房还能算不错。那位老人家一去,只怕三房林老爷当不起家,只有靠林大少爷撑起这个家。林大少爷上面有祖母和父母在,这个家没有那么好当。这位大少爷是一个明白人,他弟弟寻到十八这门亲事,眼下瞧着是弱势一些,可等到秀玉兄弟三人长大后,这门亲事的好处,就可以完全体现出来。”
闻朝青这一房的儿女情意深浓,在闻府都是有名的。闻雪意出嫁之后,家里弟妹们隔三岔五上门去,不是去拖后腿,而是一个个都懂得体贴分出来过日子的大姐,只怕生活得不易,想去伸一把手。闻老太爷悄然去看了孙女,都曾碰见一次,瞧见外曾孙女手里拿着的认字帖,那可是外面才出来了认字帖。原来是四房儿女惦记着大外甥女,想法子让她记得多一些字,画了花样写了字,最后因此心意反而出了书。
闻老太爷对四房孙儿女小打小闹出书行为,心里多少还是赞成,毕竟书香门第人家的人,谋生还是懂得不忘记本行。闻朝鸿瞧了瞧眉头不展的闻大夫人,他笑着说:“秀桦处事还是稚嫩了一些,他只想着林家的家风不错,林大少爷是他的知交,将来十八嫁过去,日子能过得平顺一些。他就没有细去想想,林大少爷那个弟弟如果真的非常出色,他可会轻易许下这门眼下瞧着不相配亲事?
十八在外面名声不怎么好,可我们府里的人,多少知道那孩子没有外面传的那般离谱。”闻大夫人微微笑起来,闻春意在外的名声之所以如此,与闻老夫人太有关系了。闻朝鸿自然是不会提及自已母亲的错处,他只觉得闻春意儿时容貌太过精致了,那时瞧着又有些傻呆呆的样子,怨不得会传出那样的风声。闻大夫人瞧了瞧外面的天色,闻秀桦夫妻还没有回来,只怕事情如闻朝鸿所说,那桩亲事还有得磨耗下去。
闻秀桦夫妻在晚餐前回来,两人面见了闻朝鸿夫妻,提了提那位林家少爷在外面行事的误会。闻秀桦的神情平和,笑着说:“我传话给他大哥,他大哥当时就问了他。他说知道和我们十八的亲事,只等出孝就订定。说那是先生的女儿,跟着他们这些弟子出来游玩,大家多少都照顾着她一些。每次出来,都是四五人,他们从来不曾单独出来过。”闻大少奶奶低垂下眉眼,只是微微笑着听闻秀桦说话,不曾在这事情上面,开口说一字。
闻大夫人瞧了闻大少奶奶一眼,又瞅了一眼比出门前心情要大好的闻秀桦,她笑着让他们夫妻回去歇息。闻朝鸿瞧着小夫妻离开,摇头说:“林大少爷比秀桦处事要精明能干,现在他弟弟如此说来,年轻人情炽热,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瞧一瞧,他弟弟说的是不是实话。”闻大夫人叹息着说:“秀玉的亲事,还要等上几个月,他的条件摆在那里,你又说他行事稳重,他的亲事,反而用不着太上心。
十八的亲事,要是起波澜,只怕四弟妹想起母亲的话,心里就不太舒服。”闻老夫人对闻春意亲事下结论的话,谁听了,谁心里都不太平。闻朝鸿瞧着闻大夫人的神色,想起年青时,闻老夫人一次又一次往他身边塞人的举动,那时他太过年青,又想着只不过是美貌温顺服侍的小女子,谁都抵不过闻大夫人与他的结发之情。结果年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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