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寻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似麝非麝,却十分干爽好闻,似乎有着凝神的疗效。不知为何悸动的心,会因为他的靠近,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的味道,其实她并不陌生,几次的意外,几次的靠近,她几乎已经有些习惯了这样的味道。不似成初的淡淡香甜的奶味,却一样让人心安。
他低头凑近她的唇,看着她那双明亮的双眸,眉毛微微一颤。她不反抗,就差一步,他就能够一亲芳泽。
“呵~”就在快要吻上的时候,万俟寻眼眸突然一闭,撇头蹭过她的肌肤,起身。
“怎么?万俟兄不是说要教教在下么,为何临阵却脱逃了。此等鼠辈行为,可不是……”她躺在那一动不动,微微松了口气,开口数落起万俟寻。
正当她数落到一半,眼睛忽被双大手遮盖,瞬间视线变得昏暗起来。唇上,滑过一丝柔软,如蜻蜓点水一般。是暖暖的,淡淡的触觉,她一惊,拨开那双大手,坐直身子。
万俟寻这厢已经理好衣服做到马车角落,神情淡淡,闭目养神,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垂眸,下意识咬唇,似有薄怒,脸颊绯红,像胭脂滑落水中,晕荡开来,泛起一阵遐想。
“万俟寻!”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并不打算睁眼看她。
“你!”她真是气极,劈手挥鞭子过去,被他闭着眼睛躲开。
马车之前原本是挺安静的,外头的车夫正竖着耳朵偷听,突然里头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伴着喘息声(某人被气的)。车夫又被之前两人的对话所误导,听到声音,脸竟有些微红。
“这……这真是……荒唐。”车夫摇了摇头,赶紧将耳朵捂上,这样罪过的声音,听多了会折福的。
里头的人哪里知道,这么大架势的打斗,会引来车夫那么超常的想象力,好在之后的对话,也因此没有落到车夫的耳朵里。
万俟寻微微掀开帘子,瞥了眼车外,见车夫正拿着棉花塞耳朵,忍不住嘴角满意地上翘。这头,冰凉的寒气夹杂的劲风扫了过来,他皱眉伸手扯住,对上她那张又羞又怒的脸蛋,忍不住笑出声来。
“哼,有这么可笑么!”白依不悦,用力扯动玄冰鞭。
“哈~不好笑,哈哈,一点都不好笑。”万俟寻朗声笑道:“白兄,你可要矜持呀~”
“万俟兄似乎很喜欢消遣人为乐啊!之前还说什么知己、朋友,原来统统都是骗人的。”白依见斗也斗不过他,自己倒气急败坏的样子反倒让他给取笑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怎么她这四年好不容易养成的沉稳性子,一落到这混小子手里便原形毕露了。不行,她必须冷静。
“怎么?不闹了。”万俟寻挑眉,不怕死地凑到她跟前。
“嗯?”她抬眸扫了他一眼,长长的睫毛温顺的垂了下来,伸手摩挲着白玉扳指,默不作声。
“生气了?”万俟寻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你不要告诉我,你刚刚是在开玩笑。”
万俟寻敛起了笑意,看着她半晌,突然伸手轻轻的握住她手,看着她异常认真、温柔:
“不,那不是玩笑。我是在表露心迹,聪明如你,怎会不明白。”
马车里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我是在表露心迹。
聪明如你,怎会不明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短短的十六个字,仿若有着可怕的魔力,瞬间抽干了车内的所有空气。
窒息,一种比窒息感更让人无法正常思考的感觉,充斥在马车里头。仿若没有了空气,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那么的艰难,那么的小心翼翼。
“万俟寻。”她撇头看向车窗外,目光幽幽:“你是那么的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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