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能有什么事。”看一眼他装束,“你要出门?”
“嗯,要去见个人。”
“什么人?”傅清玲追问。
“一个……很神秘的人。”神秘到纪以南都想亲自见一见。
“程知谨?”傅清玲直接问出来。
纪以南楞了一下,“当然不是。不过,妈,你答应了不插手我的事。”
“不是妈妈要插手你的事,婚姻大事不能草率,你看你妹妹现在过得……”
“妈,我赶时间。”纪以南完全不知她在说什么。
“等等。”傅清玲叫住他,“程知谨有未婚夫你知不知道,两人马上就要结婚了。她那个未婚夫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里人?”
纪以南点点表盘,“妈,我真的赶时间。”匆匆上车。
傅清玲看着他的车走远,有些失魂落魄。
纪以南足足提前一个小时安排饭局,亲自挑选红酒搭配菜式,还请了意大利名厨主厨,这个大厨本来是预备给傅清玲过生日。
这样郑重其事,傅绍白绝对受得起。多少商界名流排着队想请傅绍白都没机会,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纪以南枯等了四个小时连傅绍白的影子都没见着。
对,傅绍白就是摆明了耍他。
傅绍白助理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纪以南怒极,手机掷出去摔得四分五裂。
“傅绍白,你有种!”
随从赶紧收拾了手机碎片上前,“纪少,要不我直接带人去程知谨家,一定能找到人。”
纪以南松开领口慢慢冷静下来,问:“程知谨的底真的查清楚了吗,还有没有遗漏?”
“确定没有遗漏。”随从打包票。
纪以南点烟重重吐一口烟圈,程知谨不过是个普通高中老师,家庭背景单纯,父母之前都是老师退休之后参加业余探险队,长年全国各地游历,社会背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查过没什么特别。
程知谨到底什么吸引了傅绍白?美色?傅绍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况且,像傅绍白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资本家也不会被美色左右。
纪以南百思不得其解才愈发迫切想弄清楚,傅绍白为程知谨出头到底是为了程知谨还是针对纪家?他可不想稀哩糊涂的坐以待毙,商界黑武士傅绍白,绝对是个可怕人物。
而那个炙手可热令商界闻名变色的男人这会儿正在吃闭门羹。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没空给你做饭也没那个义务,请你自力更生好吗,别再敲我的门了!”程知谨嘭的关上门,火大,她一不是他老婆二不是他保姆凭什么天天要给他做饭。
程知谨回电脑前继续做表,出乎意料的傅绍白没再继续纠缠。程知谨对着电脑皱眉头,自己刚才的话应该没有伤自尊的言论吧……他那么大个人还能真饿死了!
程知谨坐在电脑前一直做到晚上九点钟才完成,肚子饿得咕咕直叫,随便弄点东西填饱肚子收拾完已经十点半。拿了睡衣去洗澡,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停电了。她赶紧冲干净身上泡沫穿衣服找蜡烛,老城区电路出问题是经常的事,运气好一两个小时就能来电,运气不好可能要到第二天早上。
她摸到蜡烛最后半截,无缘无故想起傅绍白说过他怕黑。
程知谨捏着半截蜡烛站在傅绍白门口,犹豫要不要敲门。旁边嘭的一声吓她一跳,她自己家的门被风合上了,最重要的是她没带钥匙。
程知谨狠狠揉一阵额头,伸手直接敲门,“傅绍白,你在吗?”
门打开,高高低低的烛光摇曳而出,傅绍白扫一眼她身上的睡衣,“睡不着?”他唇角每一个笑纹都在调戏她。
程知谨飞快将手里的半截蜡烛揣进兜里,“我……家的门被风合上,我忘了带钥匙想从你家的阳台翻过去。”
“你穿着睡衣出来干什么?”傅绍白还在笑。
程知谨当然不能说是为了来给他送蜡烛,不耐烦答了句:“下楼扔垃圾。”
傅绍白笑着侧身让她进去,程知谨睁大眼睛,整个屋子餐桌,矮柜,茶几连阳台都点满了蜡烛,高高低低错落有致。
“这么多蜡烛,天干物燥很容易发生火灾你知道吗!”
“特地为你准备的,喜欢吗?”傅绍白修长手指逗着烛火声音愉悦。
“什么?”程知谨听不懂。
他抬头,光影在他脸颊交汇,灯下看男人,*摄魄,“我点一根蜡烛就在想,点到第几根你会来敲门,我点了一百根。”他眼睛穿过融融暖光锁定唯一的她,“只有你一个相信我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