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似乎有些灰暗,原本眩目的阳光也好象提不起精神似的懒懒地洒在官道俩侧的平原上,路边的红杉也有点累了,耷拉着脑袋飘落几片血红的针叶。原本是懈怠的午后,可不远处却还有俩队骑兵在不知疲倦的厮杀。
西亚寒着脸,那道原本淡淡的刀痕此刻却显得非常明显。在低首俯身后,手中的细剑掠过了一个骑兵的喉咙,又刺进了另外一个骑兵的胸膛。在毫不留情地抽抄中,西亚开始焦急起来。原来西亚等听到修斯的长啸后,就立刻赶来接应,谁知道刚巧碰上罗曼千骑长率领下的科特鲁骑兵。一场血战也因此拉开了序幕。
猎鹰骑兵队以西亚为首成锥形战斗阵形,好象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割进了呈扇状散开的科特鲁骑兵队。一把把闪亮的马刀好象地狱恶魔的血眼,闪着厉芒,含着冷意,一次次地割断了喉管,捅进了胸腹,在扬起一阵腥风血雨后,飞弛而过,但又立刻的折马而回。
为首的西亚双眼犹如冷电闪砾,嘴角构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他将身子紧紧的伏在马背上,跨下的俊马更是四蹄如飞,鬃毛飘竖,在狂风般卷旋溜转之时,手中的魔法剑吐出一道道火舌。在敌人人惊马嘶之时,随后的队员迅速地横砍竖劈,在此起彼伏的割肉声中,数以百计的科特鲁骑兵狂嚣着摔下马来,还有些被缠住的尸体,被那些受了惊吓的马匹拖的老远,老远,留下一段长长的血痕,恐怖而狰狞。
罗曼千骑长被突如其来的杀伐给惊呆了,尖长的脸上挂满了细细的汗珠,咽了一下口水,心想,“那里来的骑兵队,竟有如此厉害!”可想怪想,罗曼还是硬起头皮吆喝着,“不许后退,他们人不多,把他们圈起来。”
毕竟科特鲁的轻骑兵也不是乌合之众,虽然猎鹰骑兵队的几次穿插,造成了几百人的伤亡。但还是凭借人数的优势把猎鹰骑兵队圈了起来。
无意久战的西亚冷笑一声,纵马跃前,手中的魔法剑宛如银河骤降,匹练般的朝罗曼卷去。罗曼忙不跌的策马后退,口中更是如哭丧般嚎叫,“给我挡住!”。话音未落,俩柄刺枪从左右迅速的朝西亚刺来,狠毒而刁钻。西亚一声不响,手腕急颤,洒出万点寒星,若电光石火,眨间已经把俩柄刺枪荡开。
这时,身处圈中的猎鹰骑兵已经感觉出强化训练后的不同,在他们的眼里,敌人刺来的枪,砍来的刀远没有魔兽的利爪来的迅猛,快捷。这些刺枪,马刀好象总是慢了一拍,总在自己闪过以后才砍到,而这些敌人更显笨拙,身子好象老是往自己的兵刃上凑。猎鹰骑兵越战越轻松,而围着他们的科特鲁骑兵却越来越心寒。
一个科特鲁骑兵着一身杀气,整齐划一的猎鹰骑兵,又着如破革般纷纷倒下的同伴,心里一片骇然,腿肚子微微打颤,“这是那里杀出来的魔神?他们的神色,好象还很轻松。”战争是最好的试金石,俩个月地狱般的训练造就了一批如魔兽般可怕的骑兵,你,他们闪着寒芒的眼神,散发着无穷的战意,犹如一群觅食的魔豹,在扑杀一群弱小的羊羔。
阳光好象也有点颤栗了,如血般的洒下,四周的原野因无数的呻吟而变的有些聊落。风也变的有些寒冷,不经意的掠过,总是带走不少无助的眼神。
西亚一勒马缰,胯下俊马前蹄跃起,肌肉紧绷,发出一声清啸。手中的魔法剑闪出点点火光,宛如骤然盛开的怒菊,在火菊烂漫间,向罗曼刺去。
罗曼大吼一声,宛如一只受惊的野兽,手中的刺枪闪过几道银虹,朝迎面而来的火菊划去,在无声的交集击中,银虹骤灭。罗曼心里暗暗叫苦,手底下却不敢有一丝的懈怠,低头缩身,躲过飞来的火菊,手中的刺枪在迅捷的抽抄中,亮出一朵拳大的枪花,朝西亚的胸飞去。
西亚面色一冷,侧转马身,手腕用力一颤,锋利的剑尖在抖动中闪出万朵剑花,如暴雪中盛开的万朵寒梅,那么的冷冽,那么的孤傲,仿佛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不留一点红尘俗气。
“万紫千红!”当西亚冷冷的话语传来罗曼耳边的时候,罗曼已无力挣扎,着胸口突出的剑尖,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一个倒葱摔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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