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打着火把连夜挖掘壕沟的士卒满脸疲倦之色,魏延与徐庶俱都忧心忡忡,一时找不到对应之策。
“启禀将军、军师,有个自称王猛的男子求见,不知该如何处置?”就在魏延与徐庶一筹莫展的时候,兵卒前来通报有人求见。
魏延还未开口,一个穿着粗布衣衫,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儒生快步走了过来。虽然衣着略显寒酸,但一脸的弘毅厚重之气却是掩饰不住。
径直来到魏延面前拱手施礼道:“剧县庶民王猛,见过将军!”
魏延正焦虑烦躁,不耐烦的上下打量了王猛一眼:“本将正忙于防务,你有何事找我?”
“事关剧县生死存亡,不知将军想不想听?”王猛不卑不亢的反问道,“若是将军不想听,庶民掉头就走,绝不敢再叨扰将军!”
徐庶急忙拱手挽留:“这位先生慢走,不知道有何指教?”
王猛方才停下脚步,回礼道:“指教倒是不敢当,但某今日无意中得了一个秘密,关系着剧县的生死存亡,故此特来相告。”
“随我与魏将军走一趟太守衙门!”
徐庶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且听听此人说什么再做决定不迟。
进了太守衙门大堂,王猛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城内大族朱氏,密谋勾结袁军,企图里应外合帮助袁兵进入剧县,小人特来告密!”
魏延与徐庶对望了一眼,然后冷静的问道:“朱氏勾结袁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庶民是土生土长的剧县本地人,平日里以买簸箕、竹篓为生。前日里,朱氏族人突然到小人家中买走了所有的竹篓与簸箕,小人十分纳闷不解。今天看到守军都在奋力挖掘壕沟,防御袁兵由地道潜入,方才醒悟朱氏一族原来是在暗中挖掘地道,接应袁兵入城。为了阖城百姓的性命,庶民特来告密!”王猛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魏延大怒,拍案而起:“我说剧县士族怎么对于协助守城推三阻四,有剧县头号士族朱家从中作梗,能顺利了才怪!本将军这就点上人马,将朱氏全族诛灭,看看哪个还敢吃里扒外,勾结袁兵?”
王猛再次劝谏道:“袁军围城日久,城内人心思变。将军若是贸然灭了朱氏一族,只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弄不好反而会激怒城内士族的怨气,导致水火不容,从而让城外的袁军坐收渔翁之利!”
“朱氏谋反。难道本将还不能灭了他们么?”魏延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王猛拱手道:“小人来见将军之前,已经暗中查探过军卒们在城下挖掘的壕沟,距离朱氏一族住所并不太远。将军不如派人连夜向朱氏族人栖居之处挖掘地道,然后乔装成袁军,由地道爬出,灭尽朱氏一族。最后再嫁祸城外的袁军,渲染地道的危害,如此必能让城内的百姓与士族出力帮助守城!”
魏延听后大喜过望,当即组织了数千精悍士族连夜向朱氏一族栖居处挖掘,只要能够爬行过去即可。至半夜时分,地道被成功打通。
由魏延偏将率领的千余名兵卒全部乔装成袁兵,从地道中一涌而出,将朱氏一族杀了个血流成河。但凡在偷挖地道的朱氏族人,不问老幼妇孺,尽皆屠戮。然后把随身携带的部分甲胄穿在了朱氏族人的身上。
魏延得了信号,立即率兵前来“围剿”,成功的将从地道潜入的“袁兵”杀退,并且斩杀了百余名潜入的“袁军”。然后派人召集剧县其他士族与百姓来观“袁军”的恶行。
看到朱氏族人被屠戮殆尽,其他士族与百姓顿时意识到袁军这是打算屠城的节奏,唯恐不知不觉中地道就挖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当下不用魏延动员,便纷纷携带了工具来到四面城墙底下挖掘壕沟。
一时之间,剧县城内的七八万居民几乎倾巢出动帮忙挖掘壕沟,上至六十岁老翁,下至八岁幼童,无不拿着工具,奋力的向下挖掘。全城百姓埋头苦干一天一夜,用最快的速度在剧县四面内城墙之下出了将近四丈之深的壕沟,将袁军的地道迎头截断。
就在城内的壕沟刚刚挖掘好不到半天的功夫,袁兵的地道也挖了过来。被魏延、太史慈、徐庶、田真等人率领精悍士族守住各个地道出口,大肆砍瓜切菜。然后将木柴投入地道之中烟熏火攻,烧死的袁军不计其数,整个剧县城内外飘着一股人肉被烧焦了的味道。
“真是一群废物!薛礼的大军已经过了莒县,只怕再有三五日便会兵临剧县城下,既然巧取拿不下来,明日便全力攻城,就算全部战死,也不能后退一兵一卒!”
袁谭见由地道潜入的办法失效,白白浪费了五六天的时间不说,还被烧杀了五六千精锐士卒。不由得拍案大怒,决定明日再次强行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