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了,最后一脚不过是看个乐子。”
徐然真想把碟子都塞进他口里:“要是他今晚把资金转移了…”
“能怎么转?发动所有手下去atm机上取钱?”
“……”徐然欲哭无泪,“行,你总是胜券在握,总有一天你会栽跟头的。”
李言昭笑但不语,他的自信来源于上辈子,连扳倒了四个亲叔叔,一个丞相,两个军侯。勾心斗角了一辈子,最后死在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刺杀里。在如今没有束缚、信息广阔的社会里,他简直是如鱼得水。
徐然见他成足在胸的模样,方才跳脚的情绪也缓和了下来。平静地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李言昭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还能怎么办!等下你让美国那边盯紧一点,今晚就别睡了,回公司准备一下,估计明早就要闹了。”
徐然点头:“那你呢?”
李言昭翘起一边嘴角:“我当然是回家抱老婆。”
“……”徐然想做刚才张馨想而不敢的事,把桌上的水全泼到李言昭身上。
他愤懑地吐出口气,转念一想,好像找到了看热闹的突破口:“急着回去?老婆又闹了?”
李言昭吃饱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惬意地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看他。
“她才不会闹,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徐然要笑疯了:“你之前不是才喊着要离婚吗?我以为那颗钻戒是分手费。”
李言昭对他的戏虐无动于衷:“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
开什么玩笑,她是朕的皇后,跟了朕两辈子。
徐然见他不像开玩笑,也正经起来:“你说真的?真打算跟她好好过了?”
“嗯。”
徐然奇怪地问:“那你和张董的女儿高调成这样,她不闹?”
李言昭眼里有些骄傲和炫耀:“我夫人何等明白事理,男人在外头逢场作戏,她明白的。”
这就是所谓的好好过日子?徐然面色古怪地看他:“你确定她不会暗度陈仓,有天把你毒死了,埋后院里?!”
这种假设李言昭根本不屑回答。
徐然又说:“难道你用什么办法把她调/教好了?”
李言昭单手把领带扯开一点,用关爱智障的目光看他:“段太太的位置只有一个,只要保证她的地位永远不被动摇就好了。”
徐然表示理解不了,趴在桌子凑近了问:“再说详细一点。”
“把最好的东西给她,无时无刻都不要停止表达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个。平时宠着点,她提什么要求都不要拒绝。”李言昭认为千年后的男人都是怂货,怕老婆的绝症已经到了晚期,自己就像救世主般的存在。
“老婆就是放在家里的,只要保证她在家的地位,家之外的事自然就不会管了。”
徐然快给他跪了:“我说你是装的还是装的?你真的爱李茜?”
李言昭:“那当然。”
“她也爱你?”
李言昭理都懒得理他。
“你们相爱,然后你还在外头插彩旗?”
李言昭:“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又不妨碍我爱她。做我的女人就必须清楚这点,茜茜很好,她分得清主次。”
徐然一脸‘不知你觉得她爱你的自信从哪里来’的表情。
李言昭摇摇头,对他的智商表示失望。
跨越一千五百年的鸿沟,两个人都没有预料到。
临近午夜,李言昭回到家。他在自己的房间洗完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两米的床,还没有当年他的龙榻大。他从不喜和别人同床共枕,除了晚晴。但他们大多数时候还是分房睡的,不然又有御史来闹。
今晚特别奇怪,李言昭翻了几次身还是睡不着。
我办公室有房间不睡,开一个小时车回来,就是为了一个人躺在家里空荡荡的床上?
没有晚晴的地方叫什么家!
在家里为什么两夫妻还要分开睡?
李言昭一脚踢开被子,刚想起身又想起当年父皇说的话:“女子与小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你对她好可以,但要注意分寸。时常冷一冷,保持点距离,她才看得清自己的位置,才不会娇纵任性骑到男人头上。”
李言昭烦躁地把被子又拉回来,把自己裹成一个茧,似乎要完全动弹不了才甘心。
他在这方失眠纠结,楼下的晚晴正在做梦夹娃娃。全电玩城的娃娃都让她夹光了,正高兴的欢呼,电梯门打开了,里面走出唐医生。
唐医生板着脸,说:“脑残片开少了吗?还不滚回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