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芷蓉去看紫竺树的阎绫素忐忑不安,从前越靠近紫竺树,灵气就会越来越强,今日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她加快了脚步,近乎于跑,风芷蓉也只好跟着。两人径直跑了半炷香的功夫,又拐了几个弯之,远远看见一棵巨树,树叶焦黄发枯摇摇欲坠,随时要断掉的枯树枝,那扎根十八层地狱的树根有些已经突起,就像一个个小小坟冢,树干中间那个大洞不断流着黑乎乎的浓稠物。神树不会是这个模样,这要怎样的力量才能让它变成这样。
从没有见过神树紫竺的风芷蓉不由的一惊,更何况从小就在这紫竺树下练功的阎绫素,不过她不仅是震惊更是愤怒是疑问,神树紫竺对于幽冥地府来说就像是人间的太阳月亮,是谁对紫竺树下了这样的狠手,又是如何练得绝天灭地戾气十足的法力。
在弱水彼岸没有找到风芷蓉的阎素鸢只好回幽冥宫。一到宫里他就吩咐下去所有长相可怖的鬼今晚都必须躲起来,又唤来几个长相和善的小鬼去找风芷蓉。
安排妥当后,阎素鸢才记着还没给姐姐打声招呼,于是又急急忙忙往浣纱宫去了。阎素鸢当然没见着阎绫素,浣纱宫内只有伺候阎绫素起居的宫女白煞在踟蹰观望。
白煞见阎素鸢来了,跪拜行礼道,“白煞参加殿下。”
素鸢抬手示意她起身,随即又问道“姐姐不在宫里?看你刚刚的样子似乎是在等姐姐回来。”
“殿下,好几个时辰前将军大人带着女娲族那位姑娘去城隍府喝酒,一个多时辰前白煞见她们还没回来,怕她们喝醉了,就派小鬼去城隍府接她们,不过小鬼却没接着她们,城隍大人说她们喝完酒就走了。”
“我过去找她们,你先休息,等她们回来恐怕你还得过来照顾。”
白煞还没来得及行礼退下,阎素鸢就消失在她视线中。
幽冥地府虽有十八层,听起来似乎很大,不过除了鬼族之人和亡魂之外,其他无论神魔只在第一层待着。素鸢想都没想就往幽冥地府的路口跑去,那里有充满回忆的忘念亭,一到忘念亭素鸢很自然地抬头望了望天空,乌云密布,看不见一颗星星,也没有看见她们,倒是感觉一股强大的戾气从紫竺树那个方向涌来。这实在是不同寻常,素鸢也顾不上找人,往紫竺树方向疾奔而去。
素鸢感到那股戾气越来越强,他虽想象过各种坏的打算,可当望见那枯萎到接近死亡的紫竺树他依然还是和姐姐绫素一样又震惊又愤怒又疑问,不过他更多的是担心姐姐阎绫素。他最怕的就是姐姐难过,可从小到大他只要一安慰她似乎就更来气,见风芷蓉在一旁安慰阎绫素,且颇有些成效,素鸢松了口气了。
素鸢走到阎绫素面前,一个深深的鞠躬,“姐姐,素鸢回来了。”
阎绫素怒道:“你还是回你的昆仑墟上清境。”
“姐姐,素鸢知错,我伤好之后应该回家看看的。”
“家?你竟还知道这幽冥地府是你的家。你看看幽冥地府就要毁灭了。”
“姐姐,不会的。紫竺树虽枯萎,却并未死,幽冥地府更不会毁灭。”
见阎绫素依旧一脸愤怒又准备开口,风芷蓉赶紧扶住阎绫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绫素姐姐,事有轻重缓急,你不仅是素鸢哥哥的姐姐更是鬼族的女将军。何况知道素鸢哥哥回来原本是很开心的,只怪素鸢哥哥来的不是时候,不对,也许他回来的正是时候,毕竟人多力量大,更何况他是灵宝天尊的弟子,兴许会有法子呢。”
风芷蓉又对素鸢欠了欠身说道:“我们先回幽冥宫吧,就算待在这也无济于事,回去好好查查关于紫竺树的典籍,兴许有什么头绪。”
“芷蓉妹妹说的是,你带着姐姐先回去,我在这边再看看,或许作恶贼人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风芷蓉点头,赶紧搀着阎绫素离开了。阎素鸢把紫竺树的情况传音给了灵宝天尊之后,随即往紫竺树扎根之地十八层地狱去了,他得弄清楚紫竺树受损的程度。
十八层地狱是幽冥地府的最底层,关压着魇魔,由十方罗刹和八方恶鬼看守。是天地至阴之地,戾气又极重,小的时候鬼君从不让他们去十八层地狱,不仅因为阎素鸢和阎绫素的凡人血统更是因为他们修为不够元气尚不够护体,浊气阴寒之气会侵蚀他们的身体。
刚踏入十八层地狱,阎素鸢就感到精气在一点点被侵蚀。阎素鸢颇有些震惊,以自己现在的修为不应该被这浊气阴寒之气伤到半分,转而一想应该是那股强大的戾气导致。阎素鸢屏气宁息,念了几句咒语在自己周身结下结界,随即燃了魂引灯招来十方罗刹和八方恶鬼。
恶鬼刑天见招唤他们的人很是眼生,十分疑惑,他那丑陋可怖的脸上似乎还有些不安,盯着素鸢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弯腰俯身跟站在身旁一直闭目不语美艳绝色的罗刹女曲池耳畔嘀咕了几句。曲池站在高大壮实的刑天身旁更显纤瘦,她的眼珠子咕噜转了一下,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素鸢,看看身上流着他血液的他,可低垂的长卷睫毛,单薄的眼皮忽然沉重不已。
挣扎片刻之后罗刹女轻启如血一般红艳的薄唇,冷冷问道:“素鸢殿下招我们出来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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