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景玉寒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这样约见自己,是为了告戒自己别冤枉好人,哼,他路乐贤是好人!!!
况且,好人坏人司法的自有公判,也轮不到他於琪然来指正;
原本好好的夹杂几分异样遐思的心情,一下子阴云密布,沉重似铅了;
“於琪然,不要说,你这晚请我吃饭,是为了路乐贤,我坦白说吧,我虽然跟他有些过节,但是,我没有必要诬陷他什么,具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应该清楚,与你我都无关”
她突然觉得这餐饭还要不要进行下去,因为,她胃口全无,而且一刻也不想呆在他身边;
她抬眸四顾了下,准备起身离开;
他伸手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小寒,你要走”
於琪然没想到她会反应如此强烈,整个人神色变了不说,仿佛他们间瞬间化友为敌,而她像逃避瘟神一般要远离自己;
自己一句话,那么刺激了她;
他非常诧异,“小寒,你等等……”
但是,她面色如霜,根本不搭理他,要奋力抽回手臂;但是,於琪然紧紧不放手,他也不清楚怎么了,就是不想她这样的走;
“放开我”
她冰冷的低吼;
“不”
他坚定的眼眸,定定望着她,他要搞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随便一句话,惹她如此动怒;
僵持不下,景玉寒重又坐下,如果对面之人是巴宇辉,她肯定一用力,便能挣脱,但是,偏偏是他,她狠不下心;
而他,浑身弥漫的气势,分明是绝不让步;
她坐下来,漠然瞪着他;
於琪然面色略微舒展,起身给她斟酒,“小寒,希望我们能倾心谈谈,我不愿你离开,因为,我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知道吗”
“没什么,不过是我们眼里见到的人不一样罢了,你是他的大客户是上帝,而我是他侵吞的对象是他口中美餐,怎么能一样呢,我只是希望不要用你的感觉武断我的感觉,更不要自以为是说教我”
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小小年纪;
於琪然端起酒杯,浅笑了下,“好吧,也许你是对的,我向你道歉”
他能道歉!
景玉寒面色稍稍缓和,唇角微微勾起,但是很快又收敛了,他会不会别有用心;
她沉吟了下,一直没有动;
於琪然端起的杯盏仿佛定在半空,但是他就那么举着一动不动,目光深深凝视着景玉寒,他是那么坚定且自信;
景玉寒对上他幽深如黑洞的眼眸,那里好像有股巨大磁力,要将她整个的吸附进去,那是一种温和充满魅力的眼神;
她心禁不住一阵慌乱,她想镇定,想心无旁骛,可是该死的就是无法镇定;
她唯恐他见到自己乱了的阵脚,慌忙垂下眼眸;
“来,Cheers”
他如同猛兽跟踪追击,目光脉脉含笑,低语娓娓动人;
景玉寒胡乱瞥了眼,他那致命的温柔,她心里早就溃不成军,小手那么不听话端起杯盏,“好吧”
两个杯盏轻轻相碰,两个人相视而笑,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而恰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冷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