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到时挂青烧纸也都方便,搁在娘这一烧,他们就都有了!”
这美得,柳金蟾忍不住想,行啊,娘,死了还要惦记着夫妾成群哦!不过,像娘这么有情有义的也不多了。
柳金蟾不敢多想,赶紧点头:“娘,您放心,但凡嫁进家的季叔,金蟾都当自己叔,一个也不见外,他们没孩子,金蟾也不会让他们受一点儿委屈,就是几个姐的季叔,金蟾也一样一视同仁。”
“有你这话,娘这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下了!”柳红长舒一口气,笑道,“娘知道,这几个孩子,就你心最好!你大爹爹生前,也最爱夸你,恨你不是他养的!
而今,他去了,这丧礼能这么风风光光地,也不枉他当年对你好!去吧,不早了,你男人不见回去,只怕晚上也不适应这乡下地方,不好的地方,让他多担待担待,城里的儿子都精贵啊!”
“恩,那娘……女儿先去了!”
终于听完叮嘱的柳金蟾准备开拔。
“去吧去吧——哎——别忘了娘的话,打听打听,嫁妆多少……娘也好筹备!”柳红再次叮嘱。
柳金蟾忙点头,心里暗想,就是把咱们家全送了,也够不上啊,幸亏是压低身份装穷回来!
这柳金蟾前脚一出门,何幺幺就冷笑着踩进屋来:
“太太还真是个多情种子哈!这前面偷偷给小情人塞地契,转过背,就怕我何幺幺欺负你老相好了?”
“哟哟哟,你这话说的,也不看看这偌大一份家业,我柳红都留给了谁的丫头?”柳红赶紧故意板脸,“百日后给谁办酒扶正?”
何幺幺一听这话,见此景,立刻转了冷脸变娇嗔:“那也是我何幺幺会养孩子,没我何幺幺,你老柳家能飞出状元来?”
“得得得,都是你的大功劳!”柳红最怕和何幺幺辩,反正赢不得他那张利嘴,“没你,我柳红哪有今天啊!”
“去去去——这功劳,我何幺幺可不敢贪……”何幺幺一把懒懒地轻轻推了一把柳红伸来的双臂,“看你这没正经的样儿,咱们孩儿才走出几步远呢?她都孩子娘了,你还这么个猴急的样儿……在青儿屋里,没得甜头?”
“混说什么啊,他哪有你称我心啊……唔唔唔……”
“让你别混说,孩子才走不远呢!我问你,你到底给了青儿那小子多少?”……
无语啊——
跨出这边门的柳金蟾实在无法言语,她身后屋里渐渐传来的声浪:娘好像都五十有四了吧……
娘究竟是怎么周旋于一群男人之间,还游刃有余的呢?
柳金蟾闷闷地正想着娘的厉害处,不想转过院角待要出后院,就偏偏让某一道熟悉的身影给挡住了去路,她忍不住抬头一看:
糟了,是薛青!薛小季叔!娘身边,而今最最最年轻的新妾,说新吧,好似也收进屋有四五年了吧!小她柳金蟾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