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小贱人来家后,自己的地位倍受威胁柳红也不解何以素日最是善解人意的何幺幺怎得今儿晚上就跟吃了炮仗似的,难道她关心金蟾有错?
柳红无缘无故做了炮灰,也是一肚子气,索性也不理何幺幺,掉头就去找了她眼下最疼的薛青,男人啊,还是年轻的好,除了年富力强外,还不会无缘无故就。
撒泼拿人使气。
再者,今儿薛青受了惊,柳红觉得更应该去安慰安慰他,年轻男人,难免需要多怜惜些。
何幺幺本来就在气头上,本以为柳红回来安慰安慰他,谁想他临到自己屋门口,回头一看,哪里还有柳红的影子,顿时气得他想哭,掉脸问柳红呢?
下人只说好似去了薛季叔的屋。
何幺幺旋即气了个人仰马翻,暗叹这人真是此一时彼一时,想当时他颜色正当好时,他就是把柳红抓上两把,柳红也哈叭儿狗一般拥上来百般拉下脸得各种讨好,而今……
色迷心窍了,也嫌弃他人老色衰,不及年轻的了,不说安慰一句,竟然掉脸话都没一句,便寻薛青那小迷人精燕好去了——
真……真……真是报应,这秦氏当年的遭遇,今儿就应在了他身上。
何幺幺站在跺脚又捶胸,但又能如何,女人变心比翻书都快,他早就知道,他思来想去,好在他命比秦氏命好,没有女人,还有女儿呢!
但女儿……
何幺幺不想柳金蟾还好,一想到自己这金疙瘩的似的宠着长大的心头肉,此刻身边正躺着最让他闹心的小贱人,更觉得寒心——
“去找王叔来!”何幺幺当夜找来心腹商议如何待秦氏一事过去后,当怎样收收这送上门的女婿。
公婆去了,屋内烛火摇曳。
北堂傲伺候着柳金蟾换下棉衣换裘袍,回到里屋,因不知柳金蟾到底有没有孕,只化了京城带来的安神丸合着新上贡蔗糖块,亲着试了温度才亲手端给柳金蟾:
“先喝了这碗再用饭。”
柳金蟾立刻要伸手捧过,无奈北堂傲只把手往后一缩,一手拿起了勺子:“靠着!病了也不知道休息!”
“一口就喝完了!”太久没被这么伺候了,柳金蟾老大不习惯。
“让你靠着就靠着,别又晕了吓唬人!”北堂傲可不管柳金蟾习惯不习惯,反正和他一起过了,就得习惯有他,最好离了他就连穿衣吃饭都不会了才好。
北堂傲一把将柳金蟾压回大蟒枕上,开始一勺一勺喂:“来,张嘴。”
明明一口就能干下的水,北堂傲愣是喂了柳金蟾足足一刻,柳金蟾也终于从别扭到习惯。
“奉箭,汤可好了?”北堂傲放下手中的糖水碗,便示意将临时又搁在炭火上热的腊猪蹄汤端来。
本想用热汤给柳金蟾泡饭的北堂傲,不想那猪蹄汤才端到柳金蟾面前,柳金蟾就跟真有孕了似的,猛然又对着床脚开始干呕起来: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