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少不得吃下两副药,就下来!”
柳红毕竟也是个有了年级的人了,思及秦氏过去的好,也觉得,身为他妻主,不管怎么说,总该送他一程,让他风风光光地下葬,也算是对他这半生的交代。
应是这么应着,但等柳红下楼,到前面陆陆续续人来齐,也差不多拖到了次日天大明时,一切才就绪。
另一头,柳金蟾那方,三更的梆子声,自她们那头来,柳金蟾虽睡得沉,但毕竟心里搁着她大爹爹的事儿,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刻惊醒,作势立即起来。
“人才好些,你又巴巴地急着起来作甚?”
北堂傲被里的胳膊稍稍地一使力,当即将柳金蟾又顺利地压回他滚烫的怀里继续热辣辣的烫贴。
“我大爹爹……”柳金蟾好似还想再爬起,无奈蚂蚁哪里搬得动大象,柳金蟾的挣扎在北堂傲一个翻身压来的主动亲昵动作后,只剩徒劳。
“方道长说你八字与公公犯冲,不宜去送葬!”北堂傲借着被里滚滚的热度再次俯首在柳金蟾的颈窝呢喃,“金蟾,道长说,咱们又要有孩子了,你高兴不高兴?”反正我高兴。
“高兴不高兴?”当然不高兴!柳金蟾一想到一窝孩子即将由三只升级四五只,只觉得头大,顿有种合族逃命,都不知道抱谁牵谁的感觉。
但北堂傲浑身滚烫得透着欢喜无限的绵绵缠绵意,柳金蟾努力强撑出欢喜的感觉,她可不想在这特殊的日子里,瞬间点燃一枚不定时炸弹,让性感大猫摇身一变,成为小宇宙大爆发的疯斗士……
“我爹娘一定要欢喜疯了!”柳金蟾笑。
“为夫,只问你欢喜不欢喜?”你不欢喜,也晚了!
北堂傲丝毫不给柳金蟾左顾言他的机会,一抬头,就双手无比亲昵地捧着柳金蟾的脸,以唇与唇相隔十分之一的呼吸距离,低低俯视柳金蟾的眼,那么具有穿透力地直直盯着柳金蟾睡意顿消的眼,笑得火里藏着难掩的阴寒。
柳金蟾感觉着唇瓣上摩挲的暖暖呼吸,努力在自己被北堂傲眼里那抹可以瞬间冰冻她之前,奋力在眼底撑起织满蜜意的情网,向北堂傲掷来:
“你的欢喜便是我的欢喜。”
修长的两手顺势依样画葫芦一般学着北堂傲两手的模样,捧过北堂傲的脸,然后迅速滑过北堂傲的后脑,只轻轻一压,唇往上一探,刚还咄咄逼人的北堂傲瞬间好似囊中之物,已软软地落入她怀里。
不待柳金蟾在心内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暗叹惊险,北堂傲这只性感豹子已顺势再一个自然而然的翻身,呈仰躺明明白白等柳金蟾重重犒赏,迫不及待要被好好爱的激动献身状了。
此时此刻,柳金蟾只能在心里默默得“嗷呜”一声,然后悲催地投入到今晨的第一波洪流里,随波逐流去了——
这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当年在白鹭镇的光景呢!
没来由的,柳金蟾总有一种隐隐的预感,就好似过去的那个北堂傲要回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