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当过大官的人家,便想可能这福婶也是个人物,遂也不说话,只管看戏,丝毫没有去解围的意思。
其余捕快呢?
有点本事的都走了,余下这些不是这曹主簿的姘头,就是曹主簿家的亲戚,外加狐朋狗友家花钱买的缺,几个是真有本事的?
他们刚还要装腔作势冲上来吓唬吓唬柳金蟾这边,不想那胖胖的女人一出手,就拿住了“头”,甚至还有嗜血的倾向,谁傻得能去为一个唯利是图,成日里还时常从他们身上割肉的“头”去送死?
一瞅这边架势,个个都佯作“投鼠忌器”的模样,一个退得比一个快,只摆架势,半毫上前来营救曹主簿的念头没有。
“‘你是谁’问得好!那……你先说,你姑姑我是谁?”
看准了那边是群酒囊饭袋的福婶,刀闲闲地压在曹主簿脖子上,还满脸挂着无聊,如果福叔旁边再奉上一碟瓜子,她定要斜倚着曹主簿磕磕瓜子,和她慢慢闲话“家常”:
“你你你……放……啊——”
曹主簿外强中干,努力要吼出来的话“肆”字不及不及吐出,脚背就好似要被踩碎了的疼痛就瞬间从脚背传来,痉挛了她浑身,痛得全身的肉都收紧了。
“叫姑姑!”福婶笑得很是慈爱,“姑、姑!”
“唔唔唔——姑——啊——姑姑!”曹主簿甚至能听见自己脚骨碎裂的声音。
“外侄儿女啊,不是姑姑今儿不给你面子,而是你要明白,新县令就在路上了!”福婶举起刀背敲敲曹主簿的头顶,“而你的囚车,想来也是不远了吧?”
众人一愣,不知这福婶说得是吓唬人的话,还是真有其事,都禁不住呆了呆。
“今儿,你姑姑我再送你一句话,赶紧的,能滚多远滚多远,不然你姑姑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葬礼了!”
福婶手上大刀一抬的同时,抬脚便是顺势狠狠一踹,也真的是她天生神力,居然一脚过去,愣是将体重没有一百公斤,也该有一百八十斤的曹主簿,踢飞进了院里一处刚扫成团的雪堆,直接跌了个狗吃屎。
柳金蟾不禁要担心这曹主簿一起身就要张牙舞爪地拿人,不想她不及思索下一步要怎么办,就听曹主簿一声“哎哟哟——我的——我的——腰喂——”后,人不及挣扎起来,就复又跌回了原处。
这……
又当怎么办?
柳红也有些呆,说不清心里是怕,还是惧!
“大人——大人——”
刚还熊做一堆的捕快们,眼见曹主簿跌进了雪堆,先欲上前扶人,但眼却都纷纷首先看向踢人的福婶。
福婶作势要向他们进一步,他们一众人立刻吓得一连倒退了数步,甚至还有人因退得太急一不小心仰天跌了一跤,躲闪不及就被前面后退的人给踩上,痛得直低骂:
“踩你爹呀——一群不长眼儿的小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