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赶紧又把这锅肉汤的话重复着着重地、意有所指地强调了一遍,“还以为天上掉下来的呢?这东西,你爹我就是想给你男人贴补,也有钱没处买去!”
“哦——这样——”
柳金蟾的心口终于在对面楚月鸿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后,悄悄松开——这节骨眼儿,要让谁知他们屋开小灶……后果……柳金蟾觉得不堪设想。
“不然怎样?”何幺幺又煞有其事地瞪了柳金蟾一眼儿,故意当着楚月鸿的面责备柳金蟾道,“你这个当女人的,也不知道疼自己男人,男人病了,过来看一眼儿,也不知让厨房熬点什么?倒让你男人娘家巴巴地给送吃的来,你说,你让亲家人怎么看你,看咱们柳家?”
这话里像是责备柳金蟾,又似乎在暗讽北堂傲不知进退,嫁进柳家,还往娘家拿东西,让婆家蒙羞……
一时之间,楚月鸿也不知这何幺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倒是柳金蟾担心北堂傲因为爹爹的话多心,到时这翁婿又生嫌隙,自己夹在其中当夹心饼干难受,便忙替北堂傲向何幺幺解释道:
“爹你这话,女儿前八年,还一直在你女婿家连吃带住呢,他娘家压根没这意思,人家大门大户,何来这些你家我家的念头?这结亲了,就是一家人!
傲儿的婶子,想来是想着咱们家近日事多,金蟾也不太好,便想着能替金蟾分担一点是一点儿,何来爹你这么多想法?好心都没好报了?再者,谁家儿子谁不疼?将来就是我大宝嫁出去,身子不好了,我也一样让傲儿给他炖了好的送过去!”
“得得得,爹才说你一句,你倒好,扯了这么一轱轳话,莫怪人说娶了女婿忘了爹!你男人,在你心里就是宝,你爹我啊……”
何幺幺本来是想替柳金蟾分担点愁,不想好心没好报,还被当驴肝肺了,不免脸上有些不欢喜,尤其旁边还坐了一个楚月鸿,更觉得面子过不去,脸上就浮出恼意来。
这光景怎么办?
北堂傲心里暖,知柳金蟾是心疼他,怕他心里受委屈,但眼下,他为了柳金蟾,也只能帮着何幺幺,不然……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金蟾,你这是怎么和爹怎么说话的?亏你还是个读过书的!”北堂傲急忙出来打圆场:
“爹,您说得对!您老莫生气,金蟾这急性子,您还不知道吗,她是您养大的。
想来是近来家里事多,说话没了分寸!您老人家不知道,以前您不在时,她时常就和女婿说,告诉女婿待回家后,一定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说你这么年养她有多不容易——
金蟾,您还不给爹爹认错?你也是个当娘的人了。”
“爹——”柳金蟾感激北堂傲的及时出手,赶紧上来向何幺幺作揖,“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何幺幺很想说“你爹我可承受不起”,让北堂傲难看,但……楚月鸿在,他何必这会子灭自己的女儿女婿的威风,给人家长脸,一会儿到处去嚼舌根子,最后还和自己女婿说颠三倒四,联手来对付他?
且先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