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候呢!
难道真如他姐夫所言,那时正值东宫择妃,他又是内定太女君的缘故?
“怎么?舍不得?”又或者而今凡事谋定而后动的他,因当年年少被慕容嫣伤透了心,才长了这防人的智慧?
柳金蟾也不知自己在想要探求什么,嘴上淡淡地笑着,不由得又补了这句半是挑逗,半是试探的话儿。
“这没良心的混账话,亏得你也问得出来?”
北堂傲也未细察柳金蟾话外的话,只觉得满满都是爱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子委屈得不行的怒气,禁不住一把推开柳金蟾,抬脚起身,恼向柳金蟾嗔道:
“什么‘怎么’什么‘舍不下’?傲儿自跟了你,这七八年来,你摸着自己良心好好问问,有什么傲儿没给你舍下的?
不说我这人,就说我娘家那些个陪嫁的财物,甚至我家姐姐夫也无不处处替你想——
就连……就连你撇下我这个亲弟弟要去苏州做知府……唔唔唔……”
“好宝贝小声点儿!”柳金蟾一听北堂傲提她在苏州当“知府”的事儿,吓得跳下床立刻捂了北堂傲的嘴,“为妻这不是逗你玩吗?”
“玩儿?也没你这么说话的!”自知自己情绪激动,不小心失言的北堂傲,也赶紧改口娇嗔,“你是个人嘛?我是你男人!”
话到这儿,北堂傲腰间洋葱帕一拉,就上了北堂傲的眼:“你个没良心的,说句喜欢为夫都不说,居然还把那些个和外面男人说的混话儿,拿来调侃为夫,欺负人——”
“好乖乖——我的大宝贝儿,别哭啊——我爹——啊啊啊——嚏——”
柳金蟾急得围着北堂傲团团转,不待北堂傲再道一句“你还知你爹在”,就一个喷嚏过去,又连打了数个喷嚏,吓得北堂傲赶紧看柳金蟾,这一看,差点没气个半死去——
这这这死金蟾,这半日衣裳不穿,居然赤脚裹着被子就下床来围着他转悠。
“你你你——你这是成心要气死为夫,好再娶是不是?腊月的天,你跑下来作甚?”
才打算要结题好好发挥发挥的北堂傲,吓得手忙脚乱地抓着柳金蟾就往帐里放:“你当你是什么?铁打的人不成?”这倘或病了可如何是好?
“我不是看你……看你……”柳金蟾奋力将自己的脑袋挤出被子,极力解释。
“看我作甚?你少怄我,为夫就阿弥陀佛了!”
北堂傲余怒未消,开口就忍不住附带送了柳金蟾一个大白眼儿,但人吧,还是又乖乖地坐到了柳金蟾身侧,体贴入微地细细检查柳金蟾有没有又把什么手啊脚的,探出被子来,又想做点啥不要命的事来。
“刚真玩话!”柳金蟾继续辩白。
北堂傲一手压着柳金蟾的被子,一手持着洋葱帕轻触鼻尖,对应着冲红了的眼儿,做细细地抽泣状:
“什么‘玩话’不‘玩话’的,为夫都不在乎,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