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疼她最多,打小抱着就舍不得放,跟守着第二个命根子似的:
“……先随你!慕容捕快……”担心隔壁北堂傲听了那名字不自在的柳金蟾只得暂时先顺了妞妞的逆毛,接着说她接下来的故事:
“好吧,我们直入主题,娘也不和你磨叽别的了!
话说你……慕容捕快眼看着……你爹爹即将入宫,成为别人的相公。”
为不让里外屋里的二人心里不自在,柳金蟾生生将自己已经到了嘴边的“心心念念”四字生吞了回去。
“思之不得,念久成疾啊,这日子一长,别人不知,满腹无望的心思又无处可以倾诉,她压在心里,猛然一日就成了魔!”
为不让以后事件出现多种扳本的故事,柳金蟾索性就用她最擅长的春秋笔法,将事件轻描淡写而来:
“一念成魔,人就走了偏执。偏执成狂,就自然生出了一种幻觉——
在这幻觉里,她就好似看见你爹许了她终身,说要和她双宿双飞,情比金坚。”
妞妞听得眼都圆了:还可以这样?
“当时她也不知她病了,而且在军营里大家都忙着打仗,死里求生,谁能注意到她有什么异常呢?可谁想,她一日回京城养伤,就忽然与人说她要当璟驸马了,而且……你爹还和她私下许了终生——
这下就闹开了。”
将当年之事早摸了个大概的柳金蟾说起这旧事来,就好似如临当时一般,张口就来:
“你爹爹无缘无故,遭此无妄之灾,心里委屈,又百口难辩,更无从去辩,这不——
你爹进宫备选的事儿就黄了,再然后宫里人得了这传闻,最爱胡编乱造的长舌之人趁机就大肆在宫里散布你爹不检点的话,一时间,宫里说得各种难听。
你爹远在塞北,出生入死,满腹的委屈又无处可诉,这不,日久天长,压在心里,再加上成日里胡思乱想,就落下了这病!”
妞妞的脑袋歪了歪,又想了想:“娘,爹去说没有都不行吗?”
“你爹去哪儿跟人说?说得人敢说他说过这种话吗?”柳金蟾反问妞妞,“再者,你爹爹去澄清什么?他没做过,他连慕容嫣这个人都没见过,他要怎么去说?
而且,男人的闺誉就跟命一般要紧,还事关家族的清誉,这种事,历来是越描越黑,你爹反应越大,大家就越觉得有这么一回事!”
妞妞小脸立刻皱成一团:“那大家不都知道她疯了吗?”疯子的话怎么可以相信!
“可当时,没人知道啊!”柳金蟾将问题丢给妞妞去思考,“她脑子出了问题谁也看不见,只看见她吃饭说话还和正常一样,而且大家判断一个疯子,常常是要这个人已经彻底疯了,干了大家都不敢相信的事后,大家才知道——
就像慕容捕快,她当初给大家发喜帖,告诉大家她娶了你爹,大家结果发现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大家也不会真正相信,她其实已经不正常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