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谁啊?
对面两村民,两眼一片空白:但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哎?也是当官的?第一角是什么东西?
“这第一角是干什么的啊?”其中一人终于问出。
这话可把来人问傻了。
“一群土包子!”来人解释不清,掉头走了。
“这死丫头——也不过就是在外面当了三年学徒,这回来……还拽得二五八万的,真当自己是去当了官回来了!”一个立刻不平。
还是隔壁另一个跑商的来解释了解释:“这玉堂春,就是个唱戏的!”
二人立刻表示蔑视:戏子嘛,好人家的儿子,谁送去学那抛头露面的玩意儿啊。
但跑商的话音忽得又一转:“据说,前三年看他演的一出戏,单后面的一个站票,就这个数!”跑商将手指比了比。
“十文?”二女立刻瞪大眼儿,忽然发现她爹的还真贵。
然跑商地还是摇头:“这样说吧,他五年前出道那会儿,一夜唱红苏州城,那会子的票价就是一人一百文了,这而今,鲜少听他出来,据说跟了个响当当的大官,还是苏州知府大人的红粉知己,其实……是这种关系!”
说到这种关系时,跑商的女人还特意,寓意深远地将两拇指并在一处比了一个“一对儿”的手势,向大家解释“这种关系”是个什么特殊的要紧关系:
“这如今据说苏州的太太老爷们的寿宴,要请他单独唱一出,就是去家坐上一坐,不是这个人,这份面子,即便搁上一千两,他眉毛都不带抬一抬的。”
大家听得有点傻了,心里暗想:
一千两……一千两是多少?这得多少铜板啊?
就这么着,玉堂春还没照面呢?他的名声已因“一千两”的天价而瞬间在牛村四布开来。
千两身价的苏州第一名角,前知府大人的红粉知己玉堂春来了——
口耳相传,不仅整个牛村沸腾了,还有人急巴巴地让人去把自己嫁到邻村的儿子儿媳也悄悄儿全喊了来看“稀奇”。
因着这理由,原本要替金花出杠头死活不同意来的好多族里老辈子,一开始打定主意借着这个缘由,礼不送,人不到,要帮金花死撑到底,一会儿席开一半,就故意召集族中众老,否决此事的老人们,也动摇了——
苏州城里大人的红粉知己,金蟾那丫头都哄来了呢……
谁不心虚?
小金蟾那哄男人的本事,可是不带骗人的!
但到后来,一众收了柳金花不少礼的老人们,一个个蹭蹭蹭,临到开席前,忽然又派人来送礼,还送了大礼——
扯什么家里有事耽搁了,还让一定给留个桌,合族一定到。
这什么意思?
一是,惧,总得有个迟到的托词。
二嘛,自然是大礼都送了,来晚了,好位置都被人占了,岂不是得不偿失?谁家女人不爱美人,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还看着漂亮的小鲜肉直流哈喇子,成日里想非非,临老纳小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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