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人下酒了。
“娘——”
“娘——”
“娘——”
三个孩子,喊得此起彼落,直让柳金蟾想当土行孙。
“呃——”
柳金蟾被雨墨扶起来,来不及开口介绍,孙墨儿和楚天白两个嘴甜的,立刻拍马屁似的向北堂傲作揖先喊了起来:
“柳……柳姐夫,您……您也来住了——这条件可不怎么好啊!”
孙墨儿说着,还主动去帮着搬行李。
“表……表舅,不不不,柳姐姐说应该喊表叔!”楚天白也紧随其后,赶紧挤出一脸的狗腿笑。
“条件再不好,也不能夫妻总是隔着两地,她不来,还不得我跟着来,你柳姐姐你们是不知道,自己穿身衣裳,就跟罩猪皮似的,里面还没理顺呢,外面就罩上了——
里面的衣服好几次不是你姐夫我发现,你姐姐还得反面正着穿,你说,你姐夫我能放得下心吗?”
北堂傲说着,压跟就没看见某人般,一手抱着丫丫,一手说着很习惯地抬起来给柳金蟾拍身上的灰,拍完,还又拿手给柳金蟾整理起里里外外的衣领来:
“你看看你,才说着,里面衣裳又没理好,一会儿回屋去把衣裳都脱了,为夫给你重新穿一次,真是的,偌大一个人了,还跟孩子似的,离不得一个人。”
言罢,北堂傲故意曲解柳金蟾浑身的不自在,斜了眼,秋波般瞪着柳金蟾,当着人向一边的笑得狗腿般的天白,打趣道:
“你看看,你这表婶,今儿你表叔我不过当着人说她这两句,她还不欢喜了?”
“怎么会,柳姐姐……不,表婶天天晚上都想你,你来……她一定是高兴坏了,坏了就傻了!”
完全不知里面故事的楚天白,一边小狗般地“哈哈”,一边暗拍柳金蟾:小心,你回去倒霉。
柳金蟾能怎么办?
北堂傲此刻就站在这里不走,还有功夫与人闲话,头纱也不戴,为的什么?
“呵呵呵——这说得……”
柳金蟾无法深吸一口气,要接过丫丫来壮胆,不过北堂傲嫌她一身灰,没给她,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强挤出笑,状似无意地转了转身,好似突然才发现慕容嫣正青着脸看着她们般,赶紧向她“遥”招手:
“慕容姐,第一次见我相公吧?这就是我相公北堂氏,你也知道的。”别恨姐!
“什么第一次见面?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待慕容嫣反应,北堂傲立刻就抢了柳金蟾的话头,故意将而今的慕容嫣打量了一番,也不管看清没看清,就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追忆道:
“那年苏州……
孙弟妹,你说和咱们一起吃饭的哪个慕容捕快是不是就是她?虽然模样大变了不少,但乍一看,还是有些像的,不知是不是亲戚?我记得你们还说她来路不小,是什么前相慕容大人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