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查,也是年后开春松土的时候了!咱们啊,移到后面,各在各家,反正一个院子,喊一声一呼百应。”
先红想想也是,今年不是去年只有她和璇玉的时候了:“那么……”
“那么……单身汉要去孙头家搭伙吃饭,或者烤火的,赶紧找孙头算算你家需要交多少粮食和烤火费了,明后天就得赶紧采买了,不然价高了买不起啊!”
柳金蟾也跟着陈先红凑热闹。
先红歪嘴笑了:“金蟾啊,你咋不说去你家搭伙吃饭,一天就卖孙姐啊?”
“我相公年轻、漂亮,我怕你有想法!”柳金蟾开口就趴在窗台上开刷陈先红。
陈先红一听这话,立刻耍赖似的又躺回木板上:“我死算了,省得没男人,成日里被你们埋汰。啊啊啊——”
这三十好几,还玩起来跟个娃娃似的先红,逗得天白几个哈哈大笑之余,也让孙尚香不得不失笑道:
“我说陈大人,你堂堂一县丞,寒窗苦读那么多年,至于这么没出息,没有男人就想死了?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我看啊,是你眼高,县丞还怕娶不了相公?赶紧起来!”
“谁说县丞不怕娶不了相公?我当年就是被这么忽悠着来的,还说边城的男人个个彪悍有力,貌美如花……结果把我骗来……”陈先红嘟着嘴躺着就是不动,只顾抱怨:
“啊啊啊,公的只有狼啊!剩下的羊,一只公的要管上百只母的……”
“得得得——也不怕人听见,笑话你,夏天都过了,你还跟开春似的嚎!”窗外无人过,柳金蟾继续和陈先红斗嘴玩儿。
“就是,再说人家也没骗人,刚外面,你不也说不都是美人吗?”孙墨儿也出言安慰。
楚天白立刻附和:“是啊,全边城,大家都说了,就我们这边院里美人最多。”
“啧啧啧——哪是——全边城,固定居民就咱们一个院!”陈先红从木板上坐起来继续吐槽,“美人……还美人……美人怀里都抱着娃啊——全他爹的美人他爹爹了!”
这话到这儿吧,陈先红看见柳金蟾又是一阵怨恨的小眼神——
眼睛太小,瞪人都是条缝儿。
“金蟾,我的鬼谷一枝花——
你还不还我?不还我,我夜半去你家窗前叫,姐睡不着,你也别想睡?”陈先红继续无赖。
搁在以前,柳金蟾不理她,可而今大家都知道北堂傲是她男人了,而且北堂傲就在后面,这听见了,她还活不活啊?
柳金蟾手臂搭在窗台上,立刻瞪着陈先红,余光瞅着复又从外面被风吹得想进来又不好意思进来的慕容嫣,故意扯着大嗓门笑骂先红道:
“玩笑开过火了哈!
我男人,在后面呢?尊重点儿,什么还你,他本来就是我柳金蟾的,你认识那会儿,他都是我孩儿她爹了,就你眼拙看不出来!还怪我!你问问墨儿,我和我相公是不是我,还没进书院就洞房花烛了的。
告你啊,那会子,我们夫妻不仅生米都煮成了熟饭,而且连锅巴壳儿我都抠下来吞下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