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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强上了她!”
萧景琛话一出口,连作为父亲的萧齐都震在了那边!
这么直接的解释,就这么简单?
顾念的脸又低下去了几分,不能再低了,听到萧景琛的这句话,浑身都抖了抖,心乱如麻的她胸口居然有了一丝丝的暖。
萧景琛站在她前面,替她挡住了萧齐投递过来打量的犀利目光,此时感到一丝暖的顾念心中还涌出了感激。
“你叫什么名字?”沉默半响的萧齐再次出声。
房中安静,没有人回答,顾念反应过来知道他是在问自己,她暗吸一口气,咬咬唇,强迫自己抬起脸跟那双犀利的目光所对视,一对上便被那逼人的目光看得牙齿抖了抖,但她没有再低头,哪怕是心里紧张明明心生畏惧还是朝前面站了一步,口齿清晰地回了话。
“我叫顾念!”
萧齐这才正眼打量她,之前都是眼角瞥上一眼,并没有正眼看。
小姑娘?
萧齐面色狐疑,满脸的不赞成,一看这女孩子就是年轻,稚气未脱,阿琛居然挑了个这么小的?
不过,这勇气还是可嘉的,还敢抬脸跟他对视。
萧齐看了一眼儿子,起身,将目光转开,“自己闹出来的事情自己收拾!”
萧齐觉得两父子之间的谈话还是不该有外人在场,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出了事总要先解决,内部问题可以暂缓处理。
萧齐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房间,唐易恒紧跟其后,走在后面的他还冲着顾念笑了笑。
走出门的萧齐还生着闷气,可是纵使心有不快但是这个儿子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从来行事缜密,这次却被抓了个正着,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这是疏漏了还是故意的,他这个当父亲闭着眼睛都知道。
萧齐闷不吭声地走出酒店,上了车还郁气未消,车都启动了离开了酒店停车场,他才恍然失神。
“易恒,那个女孩子,叫顾念?”
唐易恒正轻松地吁出一口气,听见外公突然这么问,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是啊,外公,她叫顾念!”
怎么了?唐易恒不明白!
萧齐神色微疑,他怎么觉得这名字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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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有些虚脱!
待萧齐离开之后,她整个人身体一软,扶着沙发座椅的椅背才不至于倒下去。
她微微喘息的声音引起了身侧萧景琛的注意,一只手伸过来扶住她,将她往他身边一带,顾念便稳稳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顾念的身体本来就疼痛不已,又经历了这样的心理波折,一个晚上心境是七上八下地形同坐着过山车,如今还只是暂时的风平浪静,心理上稍微一松懈,她便双/腿发了软。
“你身体不舒服,再休息一下!”萧景琛说着便揽着她要回卧室,顾念虽然浑身发软,但是一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浑身一紧绷,想都没想一把推开萧景琛的手就后退了一步。
她怎么可能还跟他在一起?
顾念推开萧景琛之后,转身就要走,她不能在这里待了,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清楚地回忆起之前的林林总总,再待下去她会发疯的。
顾念都没有折回去查看自己有没有掉什么东西,径直就往门外跑,几乎是落荒而逃着离开了房间。
连一句话的都没有留下!
她人刚走,白霖便出现在门口,看着被遗弃在这里的男人耸了耸肩膀,都说男人无情,这女人一无情起来,可还不是一样的让人觉得狠心!
还是萧叔叔关心儿子啊,瞧这明明自己就被气得不行了,但还是打电话叫他过来,不就是不放心这个儿子么?
白霖看着朝卧室里折回去的萧景琛,跟了过去,看见卧室里那乱得不行的场景,眉梢染上了笑意。
啧啧,这情形--
天雷勾地火啊!!
“三哥,我已经安排人跟着顾念了,会安全地护送她回去!”
慢条斯理整理着衣服的萧景琛抬眸,目光清敛一收,手指划过颈口那暧/昧的红印,唇角一抿,“该改口了!”
白霖愕然,随即扶额又配合出声,“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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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从酒店出来就乘坐了一辆出租车离开,她没有去医院,而是选择了去好友韩翩芊家。
出酒店时恍然见到大厅内的世界时间,显示的是晚间十一点四十五分。
顾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也不清楚跟萧景琛在酒店里单独在一起多少个小时,她只记得她赶到酒店来见谢安泊的时间是在下午五点半左右。
而这家酒店也并非之前的华盛大酒店!
顾念摁响了韩翩芊家门的门铃,门一开,这么晚却还没有休息连睡衣都没换上的韩翩芊一见到门外站着的人伸手一把就将顾念拉了进去。
“你去哪儿了?你的手机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我跟顾姨他们都担心死了!你跟我说你到底--”韩翩芊把顾念一拉进去,借着门口玄关处的灯光目光在顾念身上打量起来,发现顾念脸色异常,敏锐地觉察到她的领口有异样,伸手去拉,被顾念用手虚弱一挡。
顾念本来就没多少力气了,浑身都累,浑身都疼,被韩翩芊拉进门时差点就倒了下去,是她咬着牙拼命让自己站稳,可是在好友已经觉察到她的异常并伸手要来拉她的领口时,她的眼眶就突然红了!
韩翩芊的手停顿在半空,见到顾念那微白的脸上那双慢慢红起来的眼眶,她慢慢收回了手,作为过来人的她怎么会不明白顾念颈脖上那异样红印代表着什么,顾念的手机打不通,人也消失,现在又是这样一副状态回来,不用说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我去给你放水,你来洗个澡,好好睡一觉!”韩翩芊说着转身就去洗浴间给顾念放水。
顾念把领口拉紧了些,眼角涩得她心慌,在出租车上这一路,她的脑海里几乎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愿想。
可是越是这般,积压在胸口的难受就难以得到发泄,以至于等到这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浴缸里的水放满了,顾念把自己全身都浸泡在水中,自己靠在浴缸的一角,头顶水洒有水滴滴下来,直接砸在了脸上,她睁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却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顾念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委屈,之前就想过要这样报答萧景琛,女人的第一次虽然没有留给自己最爱的男人,但却给了自己该感激的人,她不该矫情的哭。
只是--
是谁逼她喝下那杯下了药的红酒?
又是谁把她送到了萧景琛的g上?
是谢安泊!
是在几个小时之前还是她法定丈夫的谢安泊。
顾念终于记起了晕过去时谢安泊最后说的那句话。
他说,北城第一妓/女的女儿就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对象!
他在利用她!
到了最后离婚这一刻都没有放过要利用她的机会!
顾念蜷缩着身体因为情绪的波动发起抖来。
谢安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到了最后这一刻都要让我恨上你?
顾念没有在浴室待多久,她把自己擦拭干净,看着镜子里那些暧/昧的痕迹,苦笑起来。
该还的人情还了,该断的关系断了,为什么心里却这么的酸,这么的苦--
这一晚顾念只睡了三个多小时,凌晨四点之后她睁着眼睛到天明,早起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就出门,韩翩芊叫住她想跟她一起走,顾念站在门口,转身对视上好友那关切的眼神,低声开口,“我没事,我要去一趟医院,先走,你别担心!”
韩翩芊目送着顾念离开的身影,身边儿子韩奕伸出小手拉了拉妈妈的衣角,轻声说道:“妈妈,念姨昨晚上是不是哭了?”
他半夜起来上洗手间,好像听到有人抽噎的声音,很小声!
韩翩芊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沉默不语。
习惯了一个人撑着的人,虽是习惯了不轻易掉泪,习惯了要坚强,但谁来教会我们,一个人去面对悲伤要有多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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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自己开车离开了韩翩芊的公寓,在前往医院的半路上她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了下来。
她停好车,走进了药店,从架子上取了一盒金毓婷。
车内的暖气还不够暖,顾念还是觉得冷,前方红灯,排起了长长的车队,早间上班高峰期,一路堵过来。
顾念把暖气开到最大,车内后视镜里的女子化着淡妆,她伸手整理好颈脖上的围巾,瞧见镜子里的自己那双微红的眼眶,连鼻子尖都微微地红了。
女人始终是感性的动物!
这一路看似坚强的她独自一人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地心酸难受!
顾念伸手把后视镜往上一掰,不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把刚才上车就扔进盒子里的金毓婷取了出来。
小纸盒早已在刚才紧张的情绪中给捏扁了,她取出药丸,想着刚才买药时那位导购介绍说的七十二小时紧急避/孕,避/孕效果绝佳。
顾念毫不犹豫地把药丢进嘴里吞了下去。
她不是韩翩芊。
这些年她看着好友步步艰辛地独自抚养孩子成长,各种的辛苦唯实心酸,韩奕虽然懂事,但孩子虽小虽懂事却依然掩饰不了对那陌生的父爱有着极强的渴/望。
给不了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是韩翩芊的遗憾,而自小生活颠沛流离的顾念更是深有体会,再好的物质条件也比拟不了一个健全家庭给予孩子的关爱。
既然给不了,就不要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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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医院,病房里,顾依还清醒着,每日都有几瓶药需要通过静脉注/射/,病房里的护士在开始忙碌着。
丈夫陆彦鸿看着脸色一天一天越来越差的妻子,眉宇间的愁容又深了几分,眼神也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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