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紫霄宗门规,戴尤接到那少年的玉符之后,应当立刻发出传信符,让专门负责通传的弟子前来,带到分院中交给掌院验证,然后带那少年进院。
也就是说,戴尤就是一个传话的,一旦传信符发出后,就没他什么事了,但是,戴尤这般人精,怎么会放过跟长老看中的弟子套近乎的机会,所以接到少年的紫色玉符之后,连知客的职司也不干了,殷勤的带着许问上山。
那少年见戴尤这般和气周到,仿佛松了口气一般,抱拳一礼,道“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我叫许问,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不懂修道界的规矩,对紫霄宗的门规也不熟,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师兄随时提点。”
“好说,好说”,戴尤兴高采烈的道,许问的那声师兄实在叫的他太舒服了,想想看,这外表狼狈不堪的少年可是长老看中的弟子,竟然这般知礼识趣,修道界实力为尊,在原州分院,除了那些修为低微的几乎没有的分院弟子外,稍微有点实力的外院弟子谁把戴尤放在眼里。
就是那最底层的外院弟子,但凡有些天赋或是靠山的,同样对戴尤呼来喝去,不当更高一级的外院弟子看待。
没想到,今日遇到许问这样的尊重前辈的紫霄宗弟子,不愧是长老看中的弟子啊,戴尤感叹道,比分院之中那些一辈子没去过紫霄宗山门,偏偏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天赋无双,长老瞎了眼的分院,外院弟子不知强上多少倍。
“师兄,我看此山巍峨雄奇,不知何名”,许问道,“师弟问我看就问对人了”,戴尤得意的道,“谁不知我戴尤是这原州分院的万事通,对分院方圆千里,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那是了如指掌”,戴尤首先吹嘘了一番,“此山名夹谷山,你看”戴尤一指那夹谷山最高处,“此山最高处有五座山峰,四面绝壁,只有一条山谷可以通行,故名夹谷山”,“原来如此”,许问笑道。
戴尤一边带路,嘴里也不闲着,几百丈的山路许问就听着戴尤絮絮叨叨的讲述夹谷山的风俗人情,历史掌故。戴尤只当是许问年少,喜欢听这些故事,却不知许问脸上含笑,却把戴尤所说夹谷山的各种事情暗记在心,以备日后在分院立足之用。
行行走走,戴尤的修为虽是半吊子,毕竟是修炼多年的炼气士,许问虽说灵气尽失,肉身的强悍没话说,所以不多时,两人便走完山路,来到一座宽阔的石坪上,只见两个同样穿灰色道袍的分院弟子站在一座石门之后。
许问见那石门雕刻无数阵法符?,阵法之上布满灵气玉石淡淡的灵气充满整个石坪。
许问暗道,那石门应该是护山的法宝,甚至是灵宝,那些密布的大阵符?层层叠叠,那些灵气玉石无不是灵气充裕的上品,看来这看似松松垮垮的原州分院,实则守卫严密,暗藏杀机,只因多年无事,才显到外松内紧。
许问视线一转,打量起石坪来,忽然听到戴尤和那两个守门弟子争吵了起来,许问赶忙走上前去,只听到那戴尤要进门通传,那两个守门弟子却以戴尤擅离知客亭为由,不让戴尤进门,还要告发戴尤。
那戴尤是出了名的懒散人物,又是分院的老资格,怎么肯服这口气,当即争吵起来。
“两位师兄,误会,误会”,许问劝阻道,“戴尤师兄是为了给我引路,才离开知客亭,都是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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