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管家叹了口气,这朗亲王府的腰牌可不是这么用的啊!
“大清早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扰了老娘的清梦!”里屋有人骂骂咧咧的朝门口走来。只听门“嘎吱”一声,开了条缝。
“干什么的?”屋里的人露出半张脸,一双眼扫了扫来人,瞧来人面生的很而且着一身下人装束,刚想咒骂些什么,没想一块巴掌大的牌子凑到了面前。
由于靠得太近,屋里的人特意梗着脖子头往后偏了下,这才看清了牌匾上的字。
朗亲王府…
那人一字一字读了出来,猛的一拍脑门,惊讶道,“朗亲王府的!稀客啊,稀客!”
小安子就知道这些人狗眼看人低,此时正好杀杀那人的威风。
“哎呦小哥您好,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我是怡红楼当家的,您叫我一声容姨就好。”容姨一改常态,变脸比翻书还快。
怡红楼的大门彻底为他们而打开,小安子走在前边大步迈了进去,管家反而及不自在的跟在他身后。
容姨瞧着那管家顿时乐呵打趣道,“这位爷,你别拘谨着,一回生二回熟嘛!”
老管家顿时臊了脸,觉得这老鸨子与他说句话,都是对他的耻辱,忙呵斥道,“休得无礼,谁跟你熟来着。”
容姨只是笑笑,这种一开始装正经端着的人她瞧得太多了,几杯酒下肚,跟姑娘们划拉几拳,就什么架子都没了。该摸的摸,不该摸的也摸,一来二去那正儿八经的伪装也就变成猥琐了。
虽说在这红楼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可容姨没回见到这样的客官还是忍不住刺儿他一回,只见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抿了抿红唇,将胸前的衣襟往下拉了拉,挑衅道,“这位爷,您这不是熟门熟路的进了我怡红楼么,还装什么不熟啊!”
“你…”老管家顿时语塞,不知用何话将她顶回去。可回想她一大老爷们,跟这老鸨子有什么口舌之争的,说多了还怕误了自个名声呢。
容姨也不再理会管家,而是将目光转到小安子身上。如果她没猜错这向来低调的朗亲王府,大清早的来定是有什么事,她才不会傻到以为朗亲王先派了两人在前面开路,然后他来逛窑子呢!
这朗亲王的事,坊间传的也不少,尤其她这怡红楼,人来客往的嘴杂的很,随便窝耳角都能听到皇亲贵胄们的花边八卦。
尤其是他身患隐疾一事,恐是街头巷尾人人皆知。
于是她便开门见山说道,“敢问小哥这大清早,有何贵干,我容姨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容姨好说!”小安子也客气道,“王爷派了小的,是想请容姨过府一叙,咱们爷有事要向您请教一二。”小安子朝她恭请言道。
“朗亲王请我过府一叙?”容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与朗亲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请她去作甚?
她有什么好请教的?
“王爷还说了,让容姨你在怡红楼的姑娘里挑几个灵巧的,一并带了去。”小安子接着说道。
“有这等好事?”容姨一脸惊喜。
这要是哪个姑娘入了王爷的眼,一跃枝头变凤凰,那她岂不是会得不少礼钱。这事儿要是成了,对她们楼里今后姑娘的身价也是极有推泼助澜之势的。
以后她就会站直了腰杆对那些客观显摆,她们怡红楼捧出来的姑娘可不入寻常人家。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