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时候足下迅速猛蹬,手中刀刃狠狠一挥,直接切断了前头那只警犬的头颅,冰凉的血液迸溅出来喷了苍生满脖子都是,他抹了一把然后一巴掌拍在墙壁上抹干净。
霍克白躲开警犬血肉模糊的血盆大口,就势躺倒在地凌空伸手一抓,五指紧紧扼住了一只警犬的喉咙,指尖陷进它早就腐烂的肌肉里,准确抓住它的颈椎站起来将那只警犬奋力往前甩过去,骨肉断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整条狗被霍克白甩飞,砸在地上变成一滩烂肉。
霍克白手里还拿着一条血糊糊的白骨,他将那只警犬整条脊椎都抽了出来。
“喔——”霍克白触电般丢掉那条脊椎,恶心地大叫:“我发誓回去后一定把手上扒掉一层皮再去抱封恬。”
三条警犬死了俩,还剩一条似乎也没打算逃,正四爪着地龇起白森森的牙冲两人狂吠,然后猛扑而上。
苍生抬手一枪,将整条狗打飞出去。走廊彻底静了下来,只剩下霍克白用手不断在墙上蹭来蹭去的声音。
“热闹看够了吗?”苍生扬起冰冷的声音道。
咔嚓一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手电的光照射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被惊吓般哆嗦的响起:“你们……是军方的人吗?”
霍克白暴躁道:“别把你们的手电往别人的脸上照!”
枪械库的门也从里面打开,陆然等三个人出来了,拿着手电照过去。那个房间里走出来十几个人,有女人也有小孩,领头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青年,胡子拉碴唯有那双明亮的眼睛看起来让人舒服些。
“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那些人里的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开口问道。
苍生漠然道:“不是,如果你们想活,可以跟我们走,或者重新躲进去。”
那群幸存者看了看四下散落的丧尸,他们一个个都面容枯槁,显然饿了很久,估计也没有存粮了,留下来也是个死,那男青年道:“我们跟你们走。”
“随便。”苍生拿起对讲机跟封恬说明情况。
霍克白走过去,走近那个男青年看了看他的肩章,低笑道:“实习警员?”
“是的,我叫李昊阳。”他说:“我们被困在这里快两个月了。”
“枪械库那么近,你们怎么会被困住?”霍克白简直匪夷所思。
“外面丧尸太多……”李昊阳丧气道:“这些人都是最初来这里避难的,但是病潮忽然在总厅爆发,死了很多很多人,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霍克白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群,都是些女人小孩,加上李昊阳就三个成年男人,他勾唇道:“外面丧尸很多你们应该也清楚,所以,出去后要自己保护自己,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去救你们的义务,明白吗?”
李昊阳身为警察估计是有些正义感爆棚,对于霍克白的话十分不赞同,“灭世灾难前我们更应该相互帮助陷入苦难的同胞,你怎么能有这么自私的思想。”
“如果你能顺利出去,估计会和我们的圣母玛利亚做一对好朋友。”霍克白板着脸道:“还有,老子是美国人,不是你们同胞。”
“走了。”苍生在前头说,端着机枪在前面开路。
陆然和那个肩膀被砸伤的小弟抬一只箱子,另一个小弟独自抬,艰难地爬上楼梯。
霍克白不再殿后,这次他身后是一群小孩和女人。
天台上苍生单脚踩着栏杆,在夜色下眯起眼睛。
“怎么样?”霍克白说。
“距离有点远,可能会有松动,要是箱子运到半路忽然掉在大院里就糟了。”苍生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决定下来。
“钉在围墙上吧。”霍克白说。
苍生取出射绳枪站在栏杆外瞄准了一会,用力扣下扳机,鱼枪状的锐利弩箭拖着一根坚韧的金属绳索激射出去,铿的一声钉在数百米远外的围墙上,划破长空架起一道笔直的线。苍生马上后退,将这头牢牢固定在栏杆上,拽了拽强韧度,道:“可以了,箱子拿来。”
他用滑索将箱子固定在绳子上,猛地往下一推,箱子迅速往下滑去没入夜色中,没多久便传来咚地一声,撞上围墙了。第二箱如法炮制,霍克白道:“韧度还可以吗?我们直接这么滑过去算了。”
苍生摇了摇头:“那头一定松了,支撑不住人滑过去。”
霍克白扛起机枪道:“是么,那只能突围了。”他拿起对讲机邪笑道:“宝贝,我们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