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细长的枪口焰一闪而过。
苍生抽出战术长刀跳进了坑里,一刀下去将两只抓着聂意正打算撕咬的丧尸削飞头颅。
而上面,路程整个人被穿身而过的子弹力道带得飞出去,摔在地上,一颗50大口径狙击子弹从背后射穿了他的身体。
远处树上的人暴躁地大骂一声:“操!游隼这把枪改过弹道,打偏了!”
“也没有,他中枪了啊。”封恬站在车上,拿着望远镜看着情况。
“我瞄准的是那混蛋的脑袋……原来是这样,偏移了0.50个moa……”枯黄的树枝间在日光下闪耀着一抹金色,霍克白毫不犹豫地拉动机簧,快速扣动扳机,打一发上一发,几乎一秒两颗子弹,快速解决其他站着的人,然后跳下树,跟封恬钻进车里,疾驰过去。
封恬开车,霍克白扛着一把突击步枪从车窗探出半个身体,对面但凡有人冒头想反击立刻被他击毙,路程的人本来就剩得不多了,霍克白无声无息地跟在他们身后,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路程还活着,但失去了行动能力,霍克白也懒得管他了,拎着步枪下车,大步跨向那个坑,怒吼道:“游隼!”
他开枪扫射,三十发子弹很快用光了,坑里的丧尸齐刷刷死干净。苍生像是濒死的野兽,双目赤红,身边一小块地方干干净净身后躺着昏迷不醒的聂意,而他自身却脸色苍白,身上多处咬伤。
“游隼……”霍克白微微吸气,看到苍生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蹲在上面朝下伸出手。
“看看他的伤。”苍生将聂意抱起来,霍克白将聂意接上去放在一边,然后拉着苍生的手将他拽了出来。
封恬看到两人的惨状有点手足无措,眼底蓄着一层薄薄的眼泪,“苍、苍先生……你被咬了?”
苍生漠然嗯了一声,脱下外套胡乱把手擦干净,解开聂意的衣袖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咬伤。还好,除了撞击的瘀痕和擦伤,他没有其他致命的伤口。苍生摸了摸聂意的脸,一言不发地将他抱起来放进悍马的后座。
“小白,还有个活的。”封恬小声说。
唐岩扶着车门下来,霍克白呼吸急促,显然压抑着难以想象的怒意,他抽出腰上的手枪指着唐岩刚要扣动扳机,苍生忽然出声淡漠道:“不用杀他。”
“你是医生?”霍克白注意到他身上的医师袍,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襟,“你能救游隼吗?”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唐岩推开他的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手枪,走到路程身边。
路程身下满是殷红的大滩血迹,眸子黯无光泽,将死之兆,唐岩的眼里盛满了一些柔情,他抬起枪口,对着路程的后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结束了他的痛苦。
“离开这里吧,丧尸潮来了。”唐岩说。
霍克白抬起头,远方视线的边界,果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景色。
“去监狱。”苍生当机立断,“上车。丧尸失去目标会继续漫无目的地乱走,它们会继续往南迁徙。”
浑身肌肉酸痛,聂意醒来的时候哀嚎了一声,然后他看到了明晃晃的灯光,单调的房间格局。是监狱,他又被抓回来了。
“你醒啦。”封恬听到动静转过身凑到聂意身边,“喝水吗?”
“封恬?”聂意看到他脑子一懵,愣是没反应过来。
“嗯,是我。”封恬扶他起来,“你别用手撑,你之前胳膊脱臼了,小白刚给你接好。”
“太好了,你们都活着。”聂意一把抱住封恬,跟他拥抱,简直要热泪盈眶。他又突然想到昏迷前的情况,松开封恬叫道:“苍生呢?!”
“他……”封恬嗯了声道:“他中枪了,小白正在隔壁帮他取弹片。”
“严重吗?哪儿中枪了?”聂意顾不得身上的剧痛,弯腰下腰开始穿鞋。
“不严重,但是……”封恬觉得下面这句话太残忍,躲开了聂意的视线,轻声说:“他被丧尸咬了。”
聂意的动作顿时停住,随后又迅速穿好鞋,强颜欢笑道:“你别开玩笑了。”
他跑到隔壁,一室血香,灯光下苍生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微微歪着头,袒露出肩膀,唐岩正在帮他缝合取出弹片后的伤口。地上都是血,霍克白黑着脸站在一边。
“苍生……”聂意声音飘忽不定地喊了一声。
苍生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脸色苍白,更显得那双黑暗无边的眸子更加颜色浓郁,他抬起左手,聂意走过去牵着他的手,他说:“还好吗?”
聂意拼命忍着喉咙里的哽咽点了点头。
唐岩剪掉多余的四号手术丝线,淡淡道:“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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