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说道:“那是,如果真把咱逼急了,举旗之下,人人皆为离阳兵。”
那士兵被说的满脸通红,手中的鞭子不由抽的响亮,那马匹嘶吼着向前奔去。
夜烁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典型的边军,更不认为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离阳子民,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不免内心是抵触的,他只想好好的活着,现在呢,他不仅要好好活,还要活的更好。
其实从他踏进边军那一刻,他的骨子里就被刻上了离阳的字眼,随着鲜血流淌向全身。
那天气在阴沉压抑良久之后,终于忍不住降下了今年迟来的霜白,丝丝缕缕的雪花从半空中洒落,还不待落在众人身上,就被那迫不及待的热情所融化,那马匹不愤的哼哧着,鼻间喷出的热气在寒风中与那冷冽相遇,尽数变为沉默,因为那寒风不再划过,只待酝酿一场大风起,便要席卷天下。
阴沉的天空仿佛忍耐着,等待压抑的爆,随之而来的就是漫天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夏轻衣此时从另一辆马车中钻出,面带欣喜的看着漫天大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伸出嫩白的小手接住那从天而降的雪花,当雪花落在手中,分不清哪里是雪,哪里是她的手。
夜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还是笑了,其实,这个时候的郡主没由来的特别可爱,就像平常少女一般,她奸诈狡猾,该冷漠的时候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她笑起来很美,偶尔固执的为了骡子到底有没有公母而跟夜烁不留余力的争执,那涨红的脸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当然,夜烁不可能从生物学的角度向她解释骡子不能生育跟性别没关系只跟染色体有关,毕竟她也听不懂不是,最后在那瞪着的小眼神中败下阵来,承认骡子是没有公母的,所以不能生育。
在夜烁眼中,那些皇亲贵族都是高高在上特别骄傲的人,像自己这种小兵在人家眼中,有时候充其量就当个屁给放了,哪还有你能和人家反驳对骂的可能,早就咔嚓掉脑袋了。
可是莫名其妙的相处下来,夜烁不由佩服这位郡主,要高傲的时候比谁都高傲,冷漠的眼神分分钟秒杀你,要调皮耍心眼的时候,高傲是什么鬼,耍赖皮才是王道。
这就是夜烁对郡主的看法,眯着眼睛,看着那越来越接近的雄城,即使那漫天的大雪,也遮不住那煌煌然立与天地的高耸城墙,神都,终于要到了。
最后,夜烁还是忍不住看向了郡主,以自己看女人的第一印象来判断,郡主也算是愧对了自己太平郡主的名号,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隔着茫茫大雪,夏轻衣还是顺利的找到了那不安分的眼神,狠狠的瞪了过去。
风雪越下越大,夜烁别过腰间的刀,望着看过来的郡主,缓缓单膝跪地,那握紧的手狠狠锤向自己的心口,就这样静静的矗立着,化作无言的话语,夏轻衣神色复杂的看着单膝跪地的夜烁,噘着嘴,带着鼓励和喜悦,对着少年挥了挥拳头。
雪花飘落在少年的衣袖和间,将那少年染的雪白,这个时候,少年内心是这样想的。
“好冷啊!不管怎么说也得再坚持会,保持帅气,要有风度啊!”
大雪天,这座有着风度的雄城,迎来了一个自诩风度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