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身上都是伤,她蹲着很少动,一动,身上的鞭伤就很疼。
“小月牙,我唱首歌给你听吧。”纪舒宁注意到了,说话转移月牙的注意力,希望减轻她身上疼。
月牙笑着点了点头。
纪舒宁挺正式地润了润嗓子,“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纪舒宁一首国歌唱的激昂慷慨,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她高亢的歌声,说不上好听,但嗓音很纯,腔调很正,听着很舒服。
她这么一唱,月牙确实不疼了。
纪舒宁和月牙靠在一起,蹲在墙角睡了一晚,第二天她一醒来,精神气十足地朝门外叫嚣:“开饭了开饭了——”
一个彪形大汉推开门,脸色黑青黑青的,声音震耳欲聋,“吵什么吵,昨晚还没吵够,再吵封了你的嘴——”
纪舒宁闭了嘴,门关上后,她消停了几分钟,又开始大喊大叫:“救命啊,草菅人命了,不给饭吃了,还要不要人活了——”
彪形大汉再次推开门,这次进来的是昨天的女人,她脸上也不好,眼睑下有一圈黑色的阴影,可见昨晚,睡得不是很好。
纪舒宁觉得挺正常——ji院嘛,过的就是昼夜颠倒的生活,有黑眼圈也不奇怪,丝毫没有怀疑这是她昨晚鬼哭狼嚎的结果……
女人神色疲倦,瞟着纪舒宁,“考虑清楚了?”
纪舒宁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想清楚了,不就是卖肉,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卖就是了,你先给我弄吃的,吃饱了才能干活。”
女人喜笑颜开,被厚粉铺盖的脸上堆满了层层叠叠的皱纹,“妈妈就是喜欢识相又干脆的女人。”说完,将目光转向了月牙,“怎么样?考虑清楚没?还想继续挨鞭子?”
月牙的身子缩了一下,眼里却有着坚决。
女人冷哼了一声,让两个彪形大汉将月牙拉起来,准备拉出去继续大刑伺候,纪舒宁忙上前去阻止,将月牙拉到了自己身后,“妈妈,你这种策略是不行的,逼死了她,你这不是得不偿失?这样吧,你把她交给我,让我来劝劝她……”
“你这丫头,一看就是鬼精灵,可别想打什么歪主意。”女人厉色。
纪舒宁突然长叹了一声,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我也想清楚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又何必为了一个负心寡情的男人浪费我的人生我的青春……”
女人精明地眯了眯眼,纪舒宁这么一说,她倒是有几分信了,在风月场所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被男人伤过的女人,是最容易堕落的。
纪舒宁一看女人神色有几分松动,“妈妈,你给我松绑吧,我不逃了,我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我就安安心心的呆在这里,靠什么,也不如靠自己,我要赚钱,我要逍遥快活……”
“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女人让人送来了饭菜,离开前对月牙道:“丫头,你也识相点,要是把你这身细皮嫩肉弄毁了,妈妈可就心疼了……”
风满楼曾经也红极一时,然而随着几位头牌年老色衰,而花满楼又后继无人,同行竞争,人走茶凉,生意逐渐冷清。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月牙和纪舒宁,说什么也要大力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