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退了吧。”楚昀从人群中走了进去。
青凤抬起头看向楚昀,他比任何时候都要隽秀俊逸,唇角微微勾起,心情一定是欢喜着吧,她可从未见他这样笑过。
她想起那日在菊轩里,她被苏玉雪打晕后塞到床上冒充。醒来后无意的听到了楚昀对苏玉雪的表白。他——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吗?
菊轩的主屋后间,朱红色布满了整个房间,四个喜婆与玉雪的两个陪嫁丫环见到楚昀走进房内,纷纷笑吟吟的行礼称贺。
盖头挑起,他见到了那个终于可以冠以他姓氏的女人。
当屋中只剩下两人时,玉雪竟开始慌起来。原来给她看病的平阳侯府的乔大夫说,她的身子已调理得差不多了。哥哥请的妇科圣手对她通身也做了检查,也说无碍了。
但是,她的心却开始紧张起来。
“该以身相许了,娘子。”楚昀笑意浅浅的走近床榻。床上是整个一片红的床单,上面铺着一块洁白绸布。
他取下她头上的霞冠,她的头女已挽起,为他。今晚她会成为他的女人。
玉雪见他走近,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身上热得透不过气来。
“我忘记了一件事。”她从床上赫然站起来,心砰砰砰的跳得厉害。“我忘记了准备明天穿的衣服。”
楚昀笑得更厉害了,伸手一拉将她摁在床上,鼻子对着她的鼻子阴阴笑着。今日是洞房花烛夜,她确定被他困在床上后,还能放她穿衣离开?
“明天穿的衣服,为夫自会为你准备。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看着你的相公。”
说完,毫不客气的吻上她的唇,这回再不用怕什么人来监视他们了,他们可是正式夫妻了。
菊轩的屋顶上,跳来跳去有几个黑影。玄武招手叫来几人,低低的吩咐着,“守好了,不可出任何差池。”
屋外刀光森寒,屋内春意满室。
玉雪的心砰砰直跳,“等……等一会儿……”她一把推开楚昀,他不要这样饿狼一般扑来好不好,怪吓人的啊。
楚昀抬腿一压,压在玉雪的腰上,“为夫饿了,等不了了。”说着伸手扯开了她的发髻。霎时,青丝铺了半个床榻,
玉雪在床上滚了几滚,但两人今日身上的礼服,装饰太繁锁,她又散着头发,纠缠之间,两人便分不开了。
“这可怎么办,都怪你,那么急干什么?”玉雪狠狠的瞪了一眼楚昀,只是越想拉开,越成了死结。
楚昀揉着她的脸,勾唇一笑,“那是因为娘子太热情,投怀送抱了。”
“投你个大头鬼呢。”玉雪没好气的对楚昀一阵猛捶。
楚昀假意的哎哟了一声,玉雪慌忙探身去看,“我……打疼你了吗?”
“疼。揉揉。”楚昀一脸哀怨,“娘子太彪悍了,为夫吃不消了。”
“什么地方打疼了?”玉雪在他肩膀上揉着。
“这里……”他抓着她手一路向下。
玉雪的脸噌的红了,这……这是什么?她好像没打到这里吧,她只打了他的肩膀几下吧。
“直疼呢,揉揉。”楚昀抓着她的手不放。
玉雪羞愤的挣脱了。由于两人身上的丝带玉坠玉佩等物缠得结识,两人也因此脚下步子不稳当,双双向一边倒去,恰恰就倒在了一架价值连城的琉璃屏风上。
只听“嘭”的一巨响,画着富贵花开写着百年好合的琉璃屏风倒在了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屏风的后面是玉雪的梳妆台,台子上面的装着各色胭脂水粉的瓶子,也叮叮咚咚的滚到了地上,梳妆台倒下后,连着旁边摆着两盆花也倒了,花盆架子挨着床架,倒下时勾着了床帐。
哧啦,床帐破了。床帐上装饰的各种珠玉摇摇晃晃的叮当作响。
玉雪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跌到地上,又是哧的一声,楚昀身上的衣衫被扯破了。
屋顶上的玄武正凝神注视着四同,忽然听到底下屋中的巨大的声音。那声音太恐怖,来了刺客?
“主子,我们来啦护卫了!”
玄武掀开瓦片从屋顶跳下屋内,看到屋中的一片狼藉,又看到站在屋中不发一言的楚昀,不禁傻了眼,心中对楚昀油然起敬。主子雄风,京中第一。这战场无人能敌啊。洞房成了这番天地,主子究竟使了多少的力气,女主子明日起得来不?
“滚!谁要你们进来的!”楚昀黑着脸,朝几个护卫的屁股狠狠的踢去,将他们一一踢出了屋子,又嘭的一声关了门。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谁走近这里十丈内!”
玉雪从一堆破乱的床帐里走出来,笑得直不起腰。
楚昀的脸更黑了,跑过去一把将她扛在肩头上,“床帐坏了又不是床坏了,你乐什么?待会儿你可不要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