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何玉想了想,点头答应,齐休急忙上山,写明缘由,交由留在黑河的【风信鸦】放出,然后坐着等待白晓生的回信。
“掌门师兄!这些年我们把他盘到现在这番光景,不容易!你每次买些什么东西,总是紧着给他最好的,张师兄,余师兄,阚前辈,白前辈,各个对他都是最上心的,门里最好的灵地是他的,最好的丹药是他的,这次小剑心卖了命的炼剑,也是为了给他的!他不能一点贡献都不出吧?那我们就算拉扯出个金丹,元婴,又有何用!”展元跟着上来,凑在齐休耳边,大声吼叫。
齐休看他面皮涨得通红,知道他多年期望落空,这次是真急了,说的话虽有些道理,但眼下自己格外不爱听。用了点力,把展元一把掼到椅子上坐好,骂道:“都是同门,分那么清楚干嘛?他有望筑基,难道不紧着他,还紧着你们不成!”
展元被戳到痛处,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默然不语。
见他这样,齐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又轻声劝慰道:“何玉这些年,如何毫无贡献?黑河蜥那次,还有无名谷那次以一敌二,他也是用命在拼的。不说这些,就论起平常做人处事,他都算是乖巧听话,让他往东,何曾往西过?上次门中缺灵石,他还专程把自己的【蕴水剑】送给我去发卖换钱,多么懂事?这次事关筑基,与他个人来说,自然是头等大事,如何取舍,一目了然。左右不事关门派生死存亡,我们不能光顾门中利益,耽误了他的大道。否则即便强压他答应了,也是强扭的瓜不甜,以后还得靠他为我楚秦光耀门庭。你岳父过几年就要远行的,以后他就是顶梁柱了,知不知道?”
“哼哼。”展元冷笑道:“你们就是太惯着何玉了,把他养得好像得到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心里不记得我们的好,不记得掌门师兄,张师兄,我,甚至潘荣、虞景这些人为了门派的付出,不记得古吉,黄和连命都卖了。我天天在黑河坊奔波时,他在山洞里打坐,掌门师兄为了门派呕心沥血时,他在山洞打坐,就是张世石,虽然和我关系不好,但他为门里也是操碎了心,全部都是图啥?要不是为了这个门派,这个家,我们何至于此?”
“十年前,古吉都上场拼成那样了,他说退赛就退赛,当时王涫王前辈还在,后来有次我去拜见他老人家,他就和我说过,这样不好,不能一直这么惯着何玉,他有能力,就该负起更大的责任,不能一直放在温室里养着。他参加战斗,每次都说有助于在生死之间,收获修行上心境的提升,和我们为了门派燃尽生命,不是一回事!你看这次,他怎么不提这茬了?还不是有筑基的希望在眼前,为门中出战不划算了!你现在跟他去说,胜负五五之数,让他和人去拼命,门中就能得到一块三阶灵地,看他愿不愿意!?”
“够了!”齐休听他越说越玄乎,喝骂道:“别扯那些没影的事!王涫看人就准啦?你看他选的那个王清,把王家都祸害得绝了户!何玉也许的确是把大道放在门派利益之前,但是那样也无可厚非,有哪个修士能放弃筑基的诱惑,去打一场不知结果的擂台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我一样!奔波操劳,那是我们的宿命!不是他的。”
展元仍旧不服,还想还嘴,看见莫归农正站在殿外,一脸尴尬,知道刚和齐休吵架,全被他听去了。不想在这半个外人面前驳了齐休的面子,只好闭口不言。
齐休招呼莫归农进来坐,三人各怀心思,便在这当年初来南疆,打过大通铺的楚秦观里静等白晓生回信。第二天中午,那边的回信就来了,齐休取出绑在信鸦腿上的字条,上面只有一个‘可’字,拿给展元看,展元气得将字条揉碎了一摔,大步离开,索性飞回黑河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