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觉得手感甚好,就在他下巴上来回流连,突然问道:“掌印,你又不是真太监,怎么没有长胡子呢?”她上朝的时候见到的每个大臣基本都是胡子拉碴的。
薛元按住她快要摸到自己喉结的手:“我修剪的勤快,皇上想我留胡子?”
姜佑犹豫了一下,想到朝上一群鹤发鸡皮的大臣长胡子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当即摇头道:“不想!”
其实齐朝对官员的样貌也是有要求的,五官不端正,身形有残疾的均不可入朝为官,但能熬到上朝见她资历的最年轻也有五十多岁,因此朝上大都是一群风烛残年却偏还战斗力旺盛的老头子,害得她每天上完朝都得找薛元看上一会儿,好拯救自己的眼睛。
没过几天传来消息,昌平长公主也有了身孕,张东正只差没乐疯,成日在家里守着她。
在薛元成功的投喂政.策下,姜佑这些天也迅速胖了起来,原本清丽标准的瓜子脸长出两团软肉,她对着铜镜纠结,转头问薛元道:“你说朕生完孩子能瘦下来吗?”长这么胖万一蹦跳不动了怎么办?
他伸手有意无意地撩过她胸前:“皇上胖点更好。”
她怀到六个月上头就开始不对,被太医诊断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这时候孩子已经成型,想打掉也不可能,这几日早也不说,薛元恨不得刮了这几个庸医。
姜佑倒是很淡定:“无妨,我母后怀我的时候也说不好生,但后来不还是坚持生下来了,我不也平平安安长这么大,我运气好,不会有事的。”
这种事怎么能全凭运气?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没想到有一群不长眼的来劝她过继,被他用雷霆手段镇压了,好在她运气真的很好,生产那天有惊无险,大人和孩子总算平安无事。
不过太医仔细叮嘱,皇上得好生养几年,几年之内都不能要孩子了,他自然无所谓,姜佑想到生产也心有余悸,抱着孩子爱不释手,看得他都眼红起来。
孩子一天天长大,她不知道听了宫里哪个老嬷嬷的话,听说自己小时候也被捆过,因此现在长的笔直挺拔,因此兴致勃勃地也找来细线要给儿子捆。
薛元头疼,感觉像是自己一气带了两个孩子,忙去拦住她:“得等她再长大些才能捆,而且皇上知道怎么捆吗?”
姜佑讪讪然放下绳子,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吃遍了催奶的物件都没出来一滴奶.水,幸好宫里早都备了奶娘,几个奶娘轮着喂,这孩子半点没饿着,长的白白胖胖壮壮实实。
后来礼部的大臣拟着字号,给姜佑送上来好些字,请她为皇子定名,她左右选了选,最后还是选了哲字,从此这孩子就叫姜哲,只是因为还没授封太子,所以封号暂时没定,姜佑悻悻然道:“礼部起的名字还没朕想的好呢。”
薛元笑着收回了她写满名字的宣纸:“皇上这些做小名吧。”
她正要说话,他就已经倾身压了过来,含住她耳垂低声道:“我算过皇上的日子了,今天刚好可以...”
可以后面是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姜佑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下,双腿配合着缠了过去,在他身下迎接一波又一波的颤栗。
薛元喜得亲了亲她,要说这孩子学过武艺就这点好,体力比旁人强得多,而且身子柔韧,妙趣无穷。
他怕她受不得颠簸,坚持等了七八个月才返京,等到了京城,孩子都快一岁了。
姜佑终于想起了那只被她忘了一年多的灵猴,这回去看的时候畅通无阻,那猴儿很通人性,见到她就黏的不行,又乖巧地蹲在她怀里让她摸,她喜滋滋地把它抱回来要养几日。
薛元见她身子无碍也就允了,只是叮嘱不要让它离近孩子,姜佑拍胸脯保证:“朕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怎么会让它伤了孩子。”
薛元乜了她一眼,眼里似有不信,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将手里的佛珠盘弄几下,转身走了。
他刚走到长廊里,忽然听到一声唿哨,立即转了身,就看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向着自己扑了过来,然后听见姜佑得逞的笑声。
他本来想伸手把它伸手挥开,但心里一动,又放下手,干脆利落地任由那猴子糊了自己一脸,原本干净白皙的面庞上沾了一大坨绒毛。
姜佑抱着姜哲,站在长廊的另一头放声大笑,姜哲拍着小手咿咿呀呀,不明所以地也跟着拍着小手乐了起来。
只有薛元一脸淡然地摘下了猴子,养两个孩子还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