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你昨晚曾说君缘成年前是没有性别的?”
花满楼点头。
陆小凤坏笑,“其实,就算是个男的我也不介意的~”
这话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却又都不语。
直到日上三竿了君缘还是没动静,要不然把她抱到有太阳的地方时,舒展开了枝叶,花满楼都担心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晌午时分君缘才醒了过来,只是仍立不起来,枝干左扭右扭的,让看着的人都担心会不会断了。
就在花瓣要磕在花盆上时,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扶住了她。
“花,花,花……”一连说了几次都说不出他的名字。
“花满楼。”他柔声道。
君缘便跟着念,“花花花……”后面两个字就像被她吞了,怎么也念不出来。她不是喜欢折腾自己的花,又学了两遍仍旧学不会便不学了,直接“花花,花花”地一遍遍唤着。
陆小凤在旁边看花满楼对着朵花儿笑的甜蜜,就算知道了她其实也算是个人?然而,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你这次怕时无缘得尝苦瓜大师的素宴了。”
花满楼一只手仍扶着君缘,道:“只怪我们无缘了。”
无缘?确实是无缘,要是有缘,还怕他不去吗?
“花满楼,下次来不知能不能换种酒喝啊!”说罢,大笑而去,小楼里已不见了人影。
花满楼无奈一笑,又转身仍旧温柔注视着眼前这朵花,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花瓣,似乎想起了什么,耳朵红红地收回了手。
只是手一松花朵便控制不住地往下坠,撞在花盆边缘。
“痛!”
软软的小奶音,听得面前的人一阵愧疚心虚,连忙伸手扶起她,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干净花瓣上沾染的泥土。
“是我的错。”
撞了这么一下,君缘也清醒了一些,眼前花满楼的影子清楚了许多,“花……满柔?”连说话都利索了不少,虽然仍旧说不清楚。
“是我。”花满楼应道,心中想的却是她未清醒时唤的“花花”,竟有些失望。
“你昨晚喝醉了,现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喝醉了?”
“陆小凤喂你喝的那杯酒,还记得吗?”
陆小凤?想起来了!“甜甜的!”
花满楼无奈了,看这样子是喜欢上那酒了,那酒是他用夏日里的青梅泡在上好的竹叶青中,又埋了两年才被陆小凤挖出来,味道自然不用说,不过后劲更是十足。
“你若喜欢下回我拿些甜酒来,可好?”
一听有酒君缘花瓣都快摇掉了,直点头。
见她清醒得差不多了,才问,“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有了甜甜的酒,不记得也要记得!又是点头。
“昨晚我把你送到房里后的事,也记得?”
正要点头,突然发现她竟然想不起来那之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