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可人看着那几个神态带着嘲讽的几个中年男女,嘴角一勾,“我一定要让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妈,你放心!”
“哟,我也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四十几岁的男人带着不屑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就像是一头大象在看一只蚂蚁一样。
说完,他便闪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声音很低,郝可人没听到他是给谁打的,她也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她反反复复的写。
删删写写,写写删删,好一会儿,才写了几句话,内容如下:我父母遇上麻烦了,大事儿,你能帮我一把吗?
收件人是郁盛北。
那边没有给予回复。
等待的过程中是漫长的,漫长的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她不停的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机。
却迟迟没有看到来自他的回复。
心口从期待到失望,仅仅只需要这么短暂的时间,也许他觉得跟自己根本不相关,所以没必要参与。
越想,郝可人越是心里没底了起来。
直至等来了警方。
这边听了郝可人的经过,做了笔录,没做完笔录,刘啸天来了。
看到郝可人,便说,“可人啊,你跟我过来。”、
郝可人跟着他到了门外,刘啸天便说,“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但是,你说你傻不傻啊,拿着钱就行了,别跟钱过不去啊,多要点钱,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吗?”
郝可人直白的问,“那个老头子说他上头的人,该不会是组长你吧?”
“这么给你说吧,里面有对夫妻跟我是亲戚关系,这件事就算这么过了,拿着钱搬到别处去就完了,行吗?”刘啸天抽出一支烟吸了一口,“弄的我也很为难。”
“组长,你为难是介于法律和亲戚之间的为难,要我说,这是刑侦局那边的义务,咱们是打拐办的,这事儿跟咱们组里不牵连,组长,这件事我说了,我不会轻易放过的,钱我不要,我不会让我的爸妈白白受委屈的!”
“你说你这闺女,怎么那么犟。”刘啸天又说道,“这个事情本身就是你家不对,可人,你爸卧床,你说这味道能好闻吗?”
“没什么不好闻的,在这里你能闻得见吗?我十分确定我的鼻子没有问题,我妈照顾的很好,即便卧室里也没什么难闻的味道,这么做无非是怕我爸死在这里,以为我猜不到?”
刘啸天只好说,“难道别人这么猜测还不对了,偏瘫在床的病人,大家心里介意,不也正常吗?再说,我听说房东看你爸妈可怜,房租这么多年就没涨过,说句难听的,难道死也要死在别人的房子里?你想想看。”
郝可人说道,“我是今天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如果我早就知道,我会让我爸妈接到别处生活,这件事我不想再说了,我不会妥协的。”
“我看你就死心眼,可人,我最后再说一次,如果你不这么算了,局里那里调遣今年没你的份儿。”
郝可人看着他,“我进打拐办就不是为了地位和钱,没想到组长你这么威胁我,哪怕你再来个理由开除我,这件事我也不能这么算了!”
他伸出食指指着她,“郝可人,我给你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这忙着呢,特意来这儿一趟的。”
“既然组长你这么忙,那赶紧回去吧,也不是我把你喊来的,另外我今天下午请一下午假。”她说完便返回屋里了。
“我给你说,这件事你就白费劲吧!”他在郝可人身后最后喊了一句,便给刑侦科的组长打电话。
郝可人刚进去没多久,做好笔录了解好情况的那些警员便准备走了。
只是,对打砸的那些人,丝毫没有想带走的意思。
郝可人当即拦住了他们,却得到了这样的解释,“先调查。”
听到这三个字,郝可人的心底便凉了,她知道这是敷衍。
只能看着这些警员离开。
楼上楼下这些住户,一个个带着笑意欢送他们离开,房间里冷清了下来。
只剩下默不作声的小白,江母和江父,以及郝可人。
当门口停顿一道身影的时候,郝可人望着他,眼睛红了。
她玩完没想到,他没回复她消息,却亲自来了。
身子缓缓站起,郝可人朝着他走去,一把保住了他,带着一丝丝埋怨,“你来晚了。” 郁盛北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便说,“告诉我,是谁砸的?”
“是六楼两户,五楼两户,还有我们家对面的那户,以及下面。二楼南边的三楼北边的。”郝可人说,“他们还将我妈给推下楼了,警方刚来了,做做样子又走了,我组长还威逼利诱我,感觉自己快被黑暗包围了。”
这时候的她,就像是和小伙伴打架然后向自己的大人告状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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