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颤,眼里透着心疼:“我带了金创药,你坐下,我给敷上,伤口会愈合。乖,听话,这药十分难得,趁早敷上不会留下疤痕。”
“留下疤也没事,伤口挨着头发,就算有疤也不容看见。”林小雅自从见到他就笑靥如花,绯色蜜唇微微抿着,眼里闪着动人光彩。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姑娘家家留下了疤痕将来怎么嫁人。”李初九不由分说把她按到床上做好,解去包头上布条,取出金创药洒上,再从自己白绸子内衣撕下一条给她包扎妥当。
“小雅,跟我走。”李初九两手托起床上她,横抱起来,打算过门而去。
“站住,她是我。”
明合德欺身上来,截住去路,墨绿眼眸射出冷峻。李初九嘴角也勾起冰冷弧度,两人眼底没有一丝笑意,互相敌对情景就像赛场上即将对垒剑客。
“阿弥陀佛,施主,你不能走。”和尚缓缓踏步到了面前,拦住李初九另一侧。
“多了个和尚,事情变得愈来愈有趣了。”李初九冰冷笑着,眼眸中已渗出点点寒芒。
二个男人对峙变成了三个男人!林小雅有点傻眼,如果她说:喂,你们千万别打起来,只怕谁都不听,可是她还想试试:“初九哥,能不能不要打架?”
李初九温柔看向她:“大人事,小孩子不要多管,听话。”
林小雅窘住,只好朝和尚偷取求救眼神,一然大师对她微笑了下,但眼中强硬神色丝毫不曾动摇。林小雅朝明合德瞥了眼,摇摇头,对这家伙根本不抱希望。
接下来会怎样,动武、动刀子、决斗,像19世纪欧洲骑士那样?
抱着她太监稳若泰山,林小雅却能清楚感受到他怒气,淡淡冷冷,连发怒也是他独有方式。白光一闪,森冷之气骤升,谁也没看清他光秃秃手上突然多了一柄冒着霜寒之气长剑。
李初九只用左手抱这林小雅,持剑右手白忙闪耀,凌空一剑。明合德动作极其伶俐,就对方剑光闪耀之际,他长剑一然出鞘,两件相交,只听“砰”,寒气从四经八脉汹涌灌入,那种冰锥刺骨般痛几乎让他一时虚脱,脸色有些苍白,却倔强着不愿弃剑认输。
“阿弥陀佛,贫僧也来接施主一招。”
和尚抡起罗汉掌法,动若飞兔,嗖上前,手掌堪堪从剑刃穿过去,便被李初九划出一个圆弧,将他手掌逼了回去,和尚幸好躲急,不然手掌就没了。
这几个人出招太了,看林小雅眼花缭乱,根本不知道谁输谁赢。
就和尚再次出招,李初九剑突然迅捷,疾,和尚手十分危险……真正千钧一发时刻,刀光剑影,生死时速,可是就是这样危急时刻他那双浓眉皱了起来,变得异样。
“怎么了?”
他摆出这个表情,林小雅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奇怪他挺紧张样子,天不怕地不怕李初九怎么突然严肃起来了。
“太子殿下来了,就一里之外,大概有几十人。”李初九耳力极好,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灵敏听力。
李承裕和一行侍卫隧道里东摸西撞,正好被他远处瞧见,却偷偷绕开,从另一条路绕到前面去。他有名狗带路,虽然后到,却比李承裕先至。
“太子,李承裕。”林小雅震惊起来,都出来皇宫再想回去就是傻子,抱紧李初九:“我不想回宫,你带我逃走吧!我跟你私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雅你到底是谁妃子?”一然大师一直以为她皇帝妃子,但现太子亲自找来就有不一样故事了。
“我是太子殿□边一名小宫女,太子妃要我死,淑妃娘娘也要我死。”林小雅抬头看向李初九,眼里有淡淡哀愁:“带我远离皇宫,初九哥。”
李初九把她紧抱胸前,脸上神色很是温柔:“好小雅,我带你离开,我们不回皇宫。”
一听到不回皇宫,一然大师和明合德都松了口气。
李初九抱着林小雅朝门外走去,他要趁李承裕没回来之前,带着她离开。后面二名男子正要跟着,擦觉对方都寸步不让,相互瞪了一眼,一起跟李初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