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手之间火光真气烤炙之下,‘吱吱’冒着油气,香味更是诱人无比。
“来,吃吧!”离阳脸色淡漠,毫无表情,将那巨腿撕扯而下一部分,递与羽鲲,羽鲲亦是被这所举生生震住。
“离阳兄,这是.....”
“哼,放心吃吧,我离阳欲取之性命,必会正大光明,大丈夫光明磊落,我可不是那种阴险小人,依你刚刚那狂霸真气,我现在将你定无奈何,他日我必将与你正大公开比试,到时如若你败于我手,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听闻离阳话语,羽鲲心中五味陈杂,激射翻涌,想到之前方是生死大敌,如今却同在一条绳上,冥冥之中,天意何在?
“哈哈哈,离阳兄果真是性情中人!我羽鲲佩服之极!倘若他日败于离阳兄之手,我必无怨无悔,到时是杀是剐,悉听尊便!今日借着离阳兄这‘极品美味’,羽鲲感激不尽!只是尚有一问,这巨蝎之肉能食用吗?”
“哼,你吃一口不就不知道了!”离阳不再理会羽鲲,埋头吃将起来,羽鲲亦是望着这极白细嫩的蝎肉当头啃下,方一入口,只觉细嫩无比,异香扑鼻,唇齿留香,那蝎肉像极了凌雨菲城中‘鲈鱼’之肉,极是美味,大呼过瘾!
“哈哈哈,......”
离阳见羽鲲全数吃尽,当头呼啸狂笑,这夜色大漠之中,只见二人一虎随着下方万千毒兽猛虫急速向北方驰去,此时天空之上风沙已停,一轮残月西斜下去,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渐渐和着远处阵阵星光,微风拂面,清爽芬芳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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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当空,星光灿烂,碧绿的大江之上,宽大百里,月光投射下来,整个水面波光粼粼,河风轻拂,空气中满是异花清香,这大江之上西面临海的石崖上,白色小花盛开,崖上正是篝火熊熊,一群白衣人正围坐于距离崖边数丈余开处的树林篝火四周,那篝火之上,木架正挂着数条鲤鱼,鲤鱼在木架之上正‘嗤,嗤’冒着白气,芳香扑鼻。
“老月,到底好了没有,我他娘的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纵使我不吃,少主早就饿了啊,赶快赶快!”说话之人,正是一个瘦小汉子,坐在篝火南边,望着那‘吱吱’直冒流油的肥鱼,早已是口水长流,不过话语一转,望着对面一白衣女子,眼光突然停留在了那高耸欲突的双峰之上,硬硬的吞回一口口水,眼睛里直冒精光。
‘啪!’只见对面那白衣女子,突然起身,一个巴掌打在这瘦小汉子脸上,登时那瘦小汉子脸上留下五条巨红指纹。
“哈哈哈,九卿,你那‘好色鬼’的毛病,到底要何时才能改?你别说,你这一记耳光还真没白挨,你连少主都敢淫视,没挖下你那对好色眼珠,已经是相当不错咯!”
“铃木央,你他娘的别冤枉老子,少主,你他娘的给老子评评理,我何时亵渎过少主,我只是怕少主饿了,关怀而已.....”那瘦小汉子摸着右脸,委屈说道。
“哼.....”
“哎,木央你他娘的‘哼’一声是什么意思啊?哎呀哎呀,别练了,别练了,你他娘的到什么地方都在练功,到现在还不是胜不了老月.....”
“少主,众城主兄弟,鱼好了,你们请用。”只见一个赤身裸臂的健壮汉子,将那六条肥鱼从那木架之上取下,用荷叶包着,正一一递给对面那二位女子和众人,众人都开始静静吃起鱼来,鱼香一口中,芳香扑鼻,极是美味细嫩,不淡不咸,味道刚刚正好。
“月城主,我水族众人已进入这神图之中,三日有余,却除了这片大江之外任是大江,莫说那‘战神神殿’,就是连其他族内之人都并未见过半个,我水族‘风雨城’主小谨和‘鼓钟城’主易潇湘也不知去向,依你所见,后续应当如何?”说话之人,口中语气极是冷凝高傲,身躯之上那淡淡真气溢出,已如丝丝寒冰气体迎面而过,却对这赤身裸臂的汉子极是尊敬。
原来这众人之中,那赤身裸臂之人便是水族云梦城城主,亦是水族第一猛将——月战颜,为人极是朴实,虽为水族,周身上下真气却巨火沸鼎,整日赤.裸上身,那健壮胸膛之上,凶兽纹身隐隐若现,不论族中玄后或是少主出行,都必让其随行其后,族中众人都景仰其人品高德,就连玄后都要礼让三分;
而那瘦小汉子便是水族西海城主——叶九卿,盖因此人好色风流成性,凡是美貌女子总要费劲心机勾搭上方才罢休,但是因为好色,声名狼藉,所幸战斗勇猛,被玄后极力保下,才成为西海城城主,先前便是因为色心大起,亵渎少主,才有了那一记耳光;
而那正运功盘膝的便是水族武学疯子‘铃木央’,亦是水族碧天城城主,不喜交流,痴迷于武学几十载,更是自创玄水气刀‘断浪气旋斩’,一举成名,却奈何始终胜不了月战颜,心中想到必是月战颜日夜苦修之果,自那日败后,便日夜修炼,每日只休息三和时辰。
“少主,依臣下愚见,这神图之中果真是奇妙无穷,当日玉屏峰下,那圣使便言,此图依照‘八门四阵’所化,想必我们此刻应处于西方‘坎位’,而安小瑾同易潇湘城主他们二人究竟身在何处,属下也不能得知,只是这神图变化莫测,希望他二人并未碰上麻烦才是!”
“他娘的,月兄,枉你还是我水族第一猛将,做大事者怎能如你这般前怕狼后怕虎,怕什么!要是真有什么,老子第一个先把他捅个窟窿......”未待月战颜说完,这叶九卿便插言说道。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想起,只见这叶九卿左脸之上顿时显出五条红色指印,于那右脸之上的五条指印,正好一一对应,脸上红光四起,正是刚刚那白衣女子所留。
“叶城主,别人说话,你怎能如此不懂礼数,这也倒罢了,你若将你那‘好色’气劲和勾搭少女的功夫用在修行之上,恐怕此刻你早已超赶铃城主了吧!”那白衣女子,话语冷冷,直直的望着叶九卿。
“哼,少主,不是属下狂妄,叶城主若想超越属下,恐怕今生无望了吧.....”
“铃木央,你他娘的,走,现在咱两去比划比划!.....”
叶九卿此时刚挨两记耳光,又被这铃木央取笑在后,面上再也挂不住,羞愧神色涌上,满脸绯红,也不知是被白衣女子所打,还是自身真感羞愧,径直站起身来,将那荷叶之中鱼骨扔掉,大声嚷道:
“他娘的,老月,这鱼根本就不够吃嘛!你他娘的怎么给每人才抓一条鱼了!”
“叶兄,每人一条鱼是少主规定,你若还是感到腹中饥饿,大可以自己去抓鱼.....”
“去就去,这他娘的抓鱼又不是你老月才会,老子也去抓几条!”叶九卿说完便大踏步而出,那白衣女子正欲出言相阻,却已见他人翻飞而出。
海天茫茫,弯月如勾。
叶九卿急速穿梭于濛濛雾霭之中,若隐若现,狂风怒吼,这百里水天相接,放眼望去,瞧着极不真切,叶九卿心中极为窝火,要不是这什么狗屁大会,自己才不会跑到这什么幻图之中,如若换为平常,只怕是早已在城中香床之上搂着两三个娇妻美妾鱼水正欢,也不用活受这份罪,更被那‘武痴’取笑......
越想心中越是气愤不已,轻声立于江中一棵巨树之上,说来也奇怪,这偌大浩瀚的大江之上,毫无一物,却突突生出了这参天巨树,这巨树树冠直达十丈开外,枝叶更是郁郁葱葱,将这一片江流遮挡的严严实实,若不是自己亲身上到这巨树之上,恐怕远远望去,还以为是一小岛,叶九卿心中烦乱如注,登时冲天飞起,手中‘水属气刀’轰然斩下,‘轰——哗——’江面水浪被这气刀所激,涌起数丈之高的巨浪,那巨浪之间更是夹杂着数条肥白大鱼,叶九卿足尖轻点水面,将那最大的两条五尺白鱼,纳入手中。
“他娘的,不就是两条鱼嘛!?老子又不是不会,哼!”叶九卿想到少主平日对任何都是高高之上,唯有对那月战颜礼让三分,心中不服更甚,却奈何知晓自身实力如何,只能在此愤愤怒骂而已,得到大鱼之后,正欲转身离开。
“咕.....咕......咕......”
异响从水中响起,叶九卿正欲转身离开之时,却忽听这异响之声越来越大,于这月光江上,什么都瞧得不真切,定睛细望之下,却见水中升腾起一团幽幽蓝光,慢慢欲将水面之上。
“何方妖孽!他娘的!”叶九卿暴喝之下,却不见任何声响,‘咕.....咕.....咕’异响声起,如同方才一样,叶九卿本来早已是郁闷透顶,眼下被这声响所激,心中更是烦闷异常。
“轰!”‘玄水气刀’破体而出,怒然斩向那团幽幽蓝光,气刀所至,激起数丈巨浪水花,整个江面登时便安静下来,不再由于任何声响,叶九卿凝神细听,双目精光毕现,瞧着这水面之下,念力四扫,凝神细望。
突然,叶九卿双目圆睁,那静谧水面之下,波纹四起,剧烈颤抖!
‘砰!’
一声巨响,整个静谧江面如被暮然掀起,那江面之上升腾起万丈巨浪,叶九卿之人分身立于一旁,呆呆望着这泫然巨浪,嘴巴大张,双眼更是圆睁怒似,双手瑟瑟发抖,怀中大鱼早已滑落而下,水面之上,滔天巨浪,‘轰!’水流铺天盖地猛卷而下,叶九卿护体真气陡然撞碎,只觉呼吸拥阻,眼前一黑,须臾之间,水面已悄然平复。
“月城主,此为何声?叶城主出去已有半个时辰左右,当真不会出什么意外吧!?”白衣女子闻见刚刚那一声爆响,众人亦是齐齐吃惊,方甫回神之间,才像其叶九卿也外出约莫半个时辰左右。
“少主,这神图诡秘异常,叶城主纵使功夫了得,我想我们还是外出打探较妥,以免生出异端......”
“就依月城主所言!”白衣女子话语刚落,朝石崖方向冲天飞起,后方众人亦是紧随其后,此时天色浓黑如混沌之状,万籁俱寂,百里长江上空雾气弥漫,白茫茫地漂浮笼罩,隐隐约约可以瞧见那巨树轮廓,在濛濛水光映衬下,就象一头巨大凶兽,匍匐水面。
阵阵大雾袭来,寒意四起,白衣女子循着那巨响之声,急速向前飞驰,大江之上,唯有方才栖身之地为一孤岛,石崖怪石嶙峋,崖岸悠长延绵,在这大江之上似一条水蛇匍匐,大江激浪冲刷在石崖之上,‘噗!噗!’之声不绝,这夜色似鬼魅游走,让人望之生畏,众人更是不敢耽搁片刻,正疾驰向那江中飞去,那巨树赫然出现在眼前半里之外,大雾笼罩,隐隐而现,树身极是暗黑诡秘。
“少主.....少主.....少主.....”
......
幽幽之声,从巨树后方传来,与人闻之,极不真切,断断续续,白衣女子紧蹙秀眉,神色甚是凝重,在分钟顿然改变方向,朝着那声响之处,急速飞去,那声音正是叶九卿平日之声,只是此时听上去,却是细细长长,与往日那粗狂大相庭径。
‘砰!’巨响声起。
众人方一靠近,只觉狂暴真气突然横扫而来,众人护体真气陡然蓬发,那狂暴真气将那巨树枝叶吹得‘簌簌’作响,大雾之中,亦被这真气巨风吹得一干二净,眼前却突然出现一行人,共有三人,只见那三人均神采飞舞,淡绿色护体真气狂舞,而三人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黄衣男子,身高八尺,剑眉入鬓,双眼炯炯,神色从容,亦是正淡笑望之来人,手中倒提一尺长小龟,那小龟双眼通蓝,背上硬壳倒刺如锋,即使被那黄衣男子提在手中,空中更是呜咽发出细细长长之声——
“少主.....少主.....少主.....”
白衣女子神色惊恐无匹,脱口大呼:
“句斐禹!”
...........那黄衣男子亦是吃惊。
“嗯?!若冰诺?”i1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