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扑不去一脚把他踹下床不是?
好仁心慌慌看文朗掀被躺下,他在那无措了好久,只能道:“你知道我失忆的事吗?”
好仁这么问,是怕那个文朗睡到半夜突然“兽性大”。
他在试图在两人之间设置栅栏。
想他人生光阴三十六载,好不容易等到能娶媳妇,他可不想……
“睡前先把姜汤喝掉吧。”
“啊?”
好仁看看那碗姜汤。
罢了。
好仁喝了那碗东西。
他抓拢了自己身上的浴袍,很提防地背对着文朗躺了下去,文朗在一旁看着,突然地,觉得很奇怪。
现在他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失忆了,对完全没有印象的人有戒心是难免的。
但是,在他眼里,好仁好像有点纠妄过正了。
以前看到谁都想来一腿,私生活乱得要死,现在磕坏了脑子,却纯得跟个老绵羊似的。
观察了很久,文朗故意睡近了好仁几分。
果然如他所料的,好仁一下警惕,赶紧往床边蠕动了几分。
文朗失笑。
文朗从被子里伸出了手。
一手就拍到好仁腰上。
好仁一惊,往前一挪,砰砰隆咚一下栽下了床去。
文朗差点笑到内伤了。
他埋头在被子里面,紧抿着嘴,整个人笑得肩膀直颤。
“唉哟,我的妈……”
好仁摸着腰脊,低低喃着,狼狈爬起。
文朗这时已经不动了。
他整个脑袋就藏在被子里,其实嘴巴是极力抿着的,但是好仁不知道,好仁怒瞪他一眼,坐回到床上,想了想,看文朗这么快就没了动静,眼睛眨巴眨巴,凑近了去。
“睡着了?”
好仁声音低低对着文朗问。
文朗没有回应。
好仁想了想,又试探:“睡着了就应我一声。”
(— —b ……)
好仁看文朗完全没动静,轻手轻脚掀开了盖在文朗头上的被子。
一张非常精致的睡颜,这个绅士一般气质的人在无防备的情况下少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迷人。
一般人怎么可能会相信有人会睡着得这么快。
但是好仁就是相信。
因为他胞弟就是这种人。
所以他也没多想,而且放下了心。
他不想睡在这张床上,因为床虽然舒服,但是老虎是会醒的。
他摸来自己的枕头,想拿文朗这一床被子,但是想想,又没有拿。
他看向了一边的更衣间。
这里连个储物用的柜子都没有,被子哪里找去?
好仁郁闷。
他心里抱怨。
但是他还是决定不要睡在床上,拿着枕头,往小厅的沙上安窝。
庆幸的,房间里有足够的暖气。
但是没有被子,好仁穿得又少,躺下之后依旧是觉得冷。
“罢了,罢了。”好仁小声唸唸,安慰自己,自言自语。
不就熬一个晚上吗?
明天回医院就好了。
他翻个身,眼光光地看着老高的天花板。
他还在谋回家的事。
他觉得明天也许应该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试试。
想多了,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地,他慢慢地睡过去了。
夜半,今晚的月光非常明亮。
落地窗前洒下了冷冷辉芒。
好仁骤地一醒,迷迷懵懵地坐了起来,内急,找厕所。
本能完成任务,因为真的很困,好仁出来之后也本能地往床上爬了去。
他脑袋浆糊一片,倒在了床上,连没有枕头都没觉,拉来东西往身上一盖,把脸埋进被子里,沉沉睡去。
他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躺在医院,有个男人正强吻着他,给他喂水。
不要……
好仁梦中惊惶,手脚却无法弹动。
不要……
心中的惊诧逐步升级,男人的脸上是一片空白,什么都辨不到。
不要!!
好仁猛地骤醒。
一睁眼,文朗眼睛眨巴眨巴,正看着他,脸竟然凑得这么近!
好仁心一惊,一拳抡了上去。
文朗一个不备,往后一栽,好仁“咻”地一下坐起来,这才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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