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宁黑着一张脸回了府中,刚进了门,管家就请他到沈夫人陆氏所居住的世安堂去一趟。
鲜少有这样急冲冲的时候,沈远宁顿觉黑云压顶。
还没到陆氏的世安堂,就见院里所有的丫鬟老妈子全站在院子外面,包括陈月乔的贴身丫鬟也在。
而世安堂院子的门是关着的,沈远宁示意身后的随从止步,自己一个人推门进去了。
当他看到陈月乔独自一人跪在主屋的门口,虽然毒辣的日头没有照着她,但她的汗水也是沿着脸颊落下,脊梁依旧挺的笔直。
当下胸口的怒气如星火燎原之势烧遍全身。
他一个箭步走到陈月乔身边,俯身拉起她,陈月乔虽然执意不肯起身,却是坳不过沈远宁的力气。被他拉扯着站了起来,关节处刺痛,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沈远宁稳稳的抱住了她。
陈月乔抬头,轻声的唤了一声:“夫君。”
声音哽咽的不能在说下去,眼里的泪也生生的逼了回去。
陈月乔这幅模样,沈远宁心里要多疼有多疼。
陈月乔哪里受过这种罪,嫁给自己,反倒不如以前好了?
“咳…”从正屋传来陆氏故意的咳嗽声,沈远宁抬头看过去,手握住陈月乔的手,拉着她向屋里走去。
陈月乔站着不动,任沈远宁如何拉她,她都执意不动。
这时,屋里传来陆氏的话:
“你们两个一起进来吧。”
听着她的话,陈月乔身子一顿,低着头任由沈远宁拉着自己进去陆氏的屋里。
在沈远宁还没开口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陆氏就厉声问陈月乔:
“你可知错?”
“媳妇知错了。”不知是不是在外跪的久了,陈月乔的声音虚弱异常。
“出了那样的事情,媳妇不该瞒着不报,让夫君名誉蒙羞。”
“就这些?”
陈月乔脸色煞白,喃喃说着:“媳妇应该劝夫君早日纳玉瑾妹妹进门,以免此事张扬,于两家名誉受损。”
沈远宁看着陆氏如此态度,忍不住说:
“母亲,此事关月乔什么事,您为何要如此惩罚她?纳不纳妾是我的事,别说是月乔,就是您跟父亲,都不能替我做主,您何故迁怒月乔身上?”
“啪…”
沈远宁有些怔愣的看着沈夫人,不敢置信刚刚那一巴掌是她给自己的。
记忆至今,母亲虽然强势,却从未打骂过自己,连小时候逼迫自己读书时也不曾。今天却为了纳妾一事跟自己动了手。
陆氏打了他就后悔了,毕竟媳妇在场。虽然后悔,却也没有做出示弱的举动。
“我打你,是让你清醒,我罚你媳妇,不是因为她不给你纳妾,而是这件事本身是她的疏忽,却没能处理妥当,导致事情走到今日。纳不纳妾不重要,重要的是越阳侯府的脸面要毁在你的风流债上。”
陆氏看了沈远宁一眼,又说:“着了别人的套,还不赶紧甩甩身上的泥点子,竟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你沈远宁贪恋美色,三日回门唐突了韩将军孤女,因惧内,竟不负责任,逼得人家姑娘悬梁自尽。”
陈月乔立在沈远宁身旁,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娘,这一切是媳妇不好,不关夫君的事情…”
陈月乔话没说完,沈远宁就打断了她。
“娘,此事与月乔无关。她一开始就劝儿子纳妾,是儿子看那韩玉瑾手段不入流,进而回绝了。如今看来,她的行为更是恬不知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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