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忠烈侯府。
韩玉瑾的房间里坐着两个的人。韩玉瑾与其姑母韩氏。
如果韩玉瑾双亲健在,那么今夜这尴尬的局面就该由陈慧蓉担任。
韩氏支支吾吾的半天,韩玉瑾也没听懂,倒听的一头雾水。
“姑母,你想说什么?”
韩玉瑾这一问,韩氏更是尴尬。觉得自己估计也办不了这事,干脆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递给韩玉瑾,让她自己慢慢悟去。
“你好好看,会受益匪浅。”
韩玉瑾接过以后,翻了几页才知道韩氏为什么这般扭扭捏捏,脸色跟煮熟的虾一般,不就是性、教育,小黄、书嘛。
韩氏看韩玉瑾翻看了几页跟没事人一般,忍不住头疼。
这丫头没有一点羞涩感,不会是没看懂吧?又忍不住指点她:
“你留着慢慢看,过了明天你就懂得了。你多学着点,对你有好处。”
韩玉瑾把书合上,抬起头看着韩氏依旧尴尬的神色说:
“我知道了,姑母快回去休息吧。”
韩氏见她根本就不上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许是她在情事上还没开窍,等以后再慢慢的告诫她。
韩氏回去休息后,韩玉瑾就将那本小黄、书扔到了一旁,开什么玩笑,躲都躲不及,哪里还会上赶子去看。
韩玉瑾想着明天要早早的起来被折腾,便喊了丫鬟服侍她梳洗。
躺在床上时,反倒毫无睡意。
真的要嫁了,怎么还有一种浑浑噩噩仿若身在梦中的感觉?
过了很久,没有睡意的韩玉瑾逼着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只是数着绵羊,不知数到第几只的时候,渐渐的意识模糊。
第二天,韩玉瑾是被自己的梦惊醒的。
具体是什么梦,在睁眼的那一刻已经没了记忆,只留下满满的郁结,久久弥漫在胸口不散。
韩玉瑾是第一次感觉带害怕,对未来不确定的害怕,对陌生环境的害怕,对事情偏离轨道的害怕。
她撩开帷幔,看了看窗外,天还没有亮。想睡,却再也睡不着。
韩玉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来这里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是因为要嫁人了吗?是因为知道前路坎坷吗?
在她几次辗转反侧后,院里传来了响动声,大概是下人开始准备今日的宴席了。
韩家在京城本来就没什么根基,亲戚也少,韩朔在世时早已与靖安侯府断了关系,除了陈家,几乎就没什么亲朋了。
相比于陈月乔出嫁的时候,门庭冷落多了。
大杨氏带着家人也是一早就来了,也只是甩手做亲戚,一切不关心。冷眼看着韩氏,赵氏里外张罗。
心里不禁冷笑:忠烈侯府,没有陈家,还不就是个空门庭。
这些韩玉瑾老早就想到了,不过她不在乎。
从起床后,韩玉瑾就开始被众人摆弄着,琥珀更是忙的团团转。
韩玉瑾此刻才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多培养几个贴身的丫鬟,在这斗争不休的女人后院里,是多么大的弊端啊。
关于玲珑,迟早会把她嫁掉,不能保证她的非分之心,就要把她弄得远远的。
“姑娘,姑娘…”
韩玉瑾回过神,发现琥珀喊着自己,问道:
“怎么了?”
“刚刚梳头的嬷嬷说,等会给姑娘盘发的时候要姑娘忍着点,她要把头发盘紧。”
“嗯。”
新娘子出嫁的时候,都会有一个长辈给梳头,儿女双全,生活美满,这样算是个好的开始。
陈月乔当时是她的舅妈,乔尚书家的长媳,鲁平王的女儿,皇帝的堂妹成陵郡主。身份尊贵,儿女双全,在家地位颇高。
韩玉瑾自然没这福气,所有的亲戚里,就贵妃姨妈身份最尊贵,可是做了不这活儿。
韩玉瑾倒也乐观,觉着自己姑妈也是儿女双全,生活幸福,就拉了自己姑妈做这梳头人。
只是这会却不见她人影。
那梳头的婆子有些急了,怕误了吉时,开口又问:
“不知道县主安排谁做这梳头人?”
韩玉瑾估摸着韩氏这会定是忙的忘记了,便无所谓的说:
“妈妈直接盘发吧!”
没等那婆子说话,门外就传来一声娇笑:
“成亲没有长辈梳头怎么成,你还是个县主,说出去有失我们皇家脸面。”
在众人错愕间,一个身姿绰绰,容貌冷艳的美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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