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成陵郡主念出来的时候,大家听得都是一愣。
韩玉瑾作的竟是一首反讽诗。
诗的前面都是在称赞莲花的高洁美好,到最后两句,笔锋一转,竟赤果果的讽刺莲花空有其表,却是满心的污垢。
上面称赞其高洁的话,也都成了打脸之语,你亭亭玉立,高洁芳香,却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有着淤泥一样根。
众人都是借着淤泥称赞其洁身自好,亭亭高华,韩玉瑾却反过来写,倒是出乎人预料。
莲贵人听了后,气的脸色变了几变。
“好,当真是好得很!”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韩玉瑾想起自己作的那首诗,并非是不能作成赞誉的,最后两句稍稍一改,便皆大欢喜。只是想到了方才昌王说的话,竟然亵|渎周承安,偏偏莲贵人仗着自己有周承安生母的三分颜色,去做那yin|贱之事,韩玉瑾想起来就不爽。
自己亏欠他良多,若是这等陷害亵|渎他的人,韩玉瑾再去容忍的话,自个儿都有点瞧不起自个儿。
对于这个皇权绝对的地方,韩玉瑾也只有执笔如刀了,要想听自己去称赞莲贵人,是万万不能的。
在莲贵人阴冷的目光下,乔嫣然愉悦的眼神里,韩玉瑾起身告辞,莲贵人再得宠,自己又不是朝臣,跟孝昭帝没有上下属关系,还怕她给自己穿小鞋么,随她去。
陆氏看着她离开,也不好跟着她起身离去,只好耐着性子坐下去,心里也是感慨韩玉瑾的脾气。
想着,她的脾气倒比婉宁跟自己更像母女,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不就是如她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嘛,哎,时间久了,这一身棱角就被磨平了。
韩玉瑾离开了皇宫,就直接去了乾王府,周承安的事情如鲠在喉,让自己一刻也不得安宁。
偏偏乾王府的管事说他不在府里,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韩玉瑾无法,只得回去,等他在的时候再来。
这样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哪怕是他府上的管事,韩玉瑾都不放心。
现在有些后悔出宫是有些急了,如果当时去趟昭阳殿,告诉陈贵妃,陈贵妃也会想办法通知周承安的,现在想回去,却晚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韩玉瑾再来乾王府的时候,周承乾依旧不在。管事看韩玉瑾似乎有什么急事,便把她请到了乾王书房的偏厅。
韩玉瑾等了半个多时辰,茶都换了几次,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事刚要告诉周承乾,韩玉瑾在偏厅等着他,就听到周承乾语气不善的喝道:
“都退下!”
管事还欲再说,周承乾一个怒目:“没听到?”
于是,管事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这时,韩玉瑾听到李卫姬的声音:
“乾王殿下,我竟不知道你还藏着这样的心思,连你未来的二嫂你也敢用计弄到手,承恩公如今官职大我叔父一级,你便看不上了,侧妃,不怕委屈到人家嘛?要不要我这个正妃的位置也给她腾出来?”
“你听我解释,我是因为......”
韩玉瑾在偏厅听得清清楚楚,一时脑子有些发懵,周承乾的二嫂?二哥是周承安,那么,是温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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