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安见那女子进来,看她穿着有些破旧的粗棉夹袄,还有一些褴褛,模样还算秀丽。她进来后,看到周承安后,当下就愣了。
周承安太习惯这种惊艳的目光了,甚至还有些厌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知道消息?”
那女子听到周承安问起,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暗红,随后收敛心神说道:
“那位公子将我们放出来后,便让我们自己寻好了藏身之地,他背着受伤的黄姐姐钻进了一条巷子里,我亲眼看到那些歹人也追了过去,我人单力薄,不敢过去,在原地等了许久,看到那位公子出来,却与在巷口的歹人遇到了。”
那女子说道这里,感觉到周承安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被迫的停顿了一下,在周承安冷冷的目光下又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那位公子武艺不敌那歹人,我看着他被那些人打晕过去,那公子身上掉落了一样东西,那两个歹人看到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把人带走了,我念着公子的救命之恩,便一路尾随了过去,却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见他们进了一个高宅大院的后门,随后就看到有辆马车出来,天没亮就往北行驶而去。”
周承安此时冷冽的气息更甚,那女子屏息着,不再言语。
“你可还记得在何处?”
那女子小心的说道:
“我追不上马车的进程,天亮后打听出来那是太守大人的府邸。”
女子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周承安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路长风在一旁听得真切,早已猜到韩玉瑾身上掉落的东西应该是象征她郡主身份的令牌,将人送到太守府,太守不是将韩玉瑾送回京城,却往北送去,是何目的?
况且,在周承安来了之后,磨灭了所有踪迹,让他一直在容城寻找,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困住周承安?
路长风想到这里。心似乎提到了嗓子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周承安就处境堪忧了。
路长风想到,周承安也想到了,只是他更关心韩玉瑾的下落。
周承安想了许久,自己已在容城停留两日。他来的那天韩玉瑾就已经被送走。容城太守只怕是冯家的人。想杀害自己,顾忌着自己的身份,怕落人口实。所以不敢硬来,如今留下自己,恐怕是想着趁机下手而已。
即是如此,此地便不能再留了。
当下就吩咐了路长风在在容城悄悄地寻一镖局,把琥珀托付给镖局。
琥珀最初是不愿意走的,见到周承安时便说:
“王爷,奴婢不回去,奴婢要等郡主回来后一起走。”
周承安知道这丫头对韩玉瑾忠心不二,不然韩玉瑾也不会只带她一人出门,所以给她解释道:
“你家郡主九成九是被送到了边城冯家人手里,本王前去营救,奈何势单力薄,你回去后将这封信交给乾王,他定会支援我。”
随后周承安给了她一封信,琥珀接过之后,还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
“那王爷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周承安笑了笑,说道:
“乾王的人手不到,本王不会轻举妄动。”
那一笑冰雪俱融,看得琥珀有些恍惚,愣愣的点了头,就随路长风下去了。
那刘家大姐本要随行,琥珀将真话告之,那刘家大姐似乎是受了惊吓,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琥珀见她的样子,也是不忍心,担心她这一路回去,万一在遇到歹人,岂不是辜负了郡主当初救人的一片心思,便把她带着一起走了,准备到燕城的时候让她自行回去。
当晚,容城太守就传消息给驿站,说是寻到了那伙歹人的下落,扣押在太守府内,谁料他去到驿站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哪里还有周承安的影子。
在马车上又过了两日,韩玉瑾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哪里不对劲。一直是如刚醒来那会似的,全身乏力,头晕目眩。
冬晴天天侍候着她吃药,却不见丝毫好转,在第三天的时候,何世昭一行人进了城,韩玉瑾在城门口等候盘查的时候,撩开车帘看向了车外。
只见何世昭与守门将说了两句,那些兵丁也不盘查韩玉瑾所在的车了,直接放行了。
韩玉瑾还有些纳闷,越是边城地带,盘查就应该越森严,怎么回轻易放行。
后来想到或许是因为何世昭常年经商,与这些守门的兵将熟识,所以可以不用盘查。
大概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马车便停到了一户大宅院的门口。冬晴与另一个叫晚雪的丫头上车来搀扶韩玉瑾,只是韩玉瑾全身乏力,又加上坐了几天的马车,起身时的眩晕感更重。
下马车的时候,那种眩晕感还没消散,脚还没落地,人就歪了出去,冬晴晚雪毕竟是两个小丫头,哪里有那么大力气,拉都没拉住,只看着韩玉瑾从马车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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