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听了他的话,将头低得更低,面上不由得浮现起一丝恼色,只是略显尴尬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沈远宁看她的神色,也知道自己说话重了,便收起了方才的冷厉,有说道:
“日后,你不用再去少夫人处请安了。”
许氏听了,诧异的抬头看了沈远宁一眼,便又快速的低下了头,应了一声:
“是。”
便又不再说话了。
沈远宁看了一眼那张床,心底暗叹一口气,声音有些失落的说道:
“你休息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许氏对之前两位夫人的争斗也有所耳闻,自己搬来芝兰院时,陆氏也没说什么,只是后来才知道,这里曾是那位郡主曾住过的地方,想起洞房那晚的事情,许氏心头不由得有些膈应。
想到大概世子夫人就是抱着这样膈应自己的心,才让自己搬进来的。只是已经搬进来了,又要找个什么借口离开呢?
许氏还没有想到办法的时候,沈远宁就回来了。
开口就问自己怎么会在这儿,那声音里不单单是有愠怒,还有浓浓的嫌恶,那句芝兰院不是你住的地方更是毫不客气。
说不受伤是假的,虽说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受伤,却是因为他,让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这让许氏心中对沈远宁的态度更疏离了几分。
许氏没想到沈远宁对两位夫人的态度差别竟然如此之大,她只知原来的那位郡主与现在的世子夫人很不对付,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陆氏给自己的两个丫鬟也都是不爱嚼舌头的,平日许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谁都不来往,除了去蘅芜苑,别的哪里也没去过。
就算去了蘅芜苑,陈月乔也不会多嘴说起她与韩玉瑾之间的事情。
今日看来,沈远宁似乎对蘅芜苑的世子夫人很是险恶,竟然直接在一个妾室面前说不用去给主母请安了。
多想无益。明日一早。早早的收拾妥当搬出去才是正事。
沈远宁出了芝兰院,便去了蘅芜苑。
到了的时候,沈远宁一推门。大门是开着的,守门的婆子不知道跑哪里躲懒去了。
沈远宁走了进去u,发现陈月乔寝室的灯还亮着,沈远宁走过去的时候。便听到里面陈月乔幽幽的声音传来:
“弄琴,你说当初若我不嫁入沈家。随便找个人嫁了,日子过得会不会比现在好多了?”
沈远宁听到后,心头一震,本来满心的怒气被这种说不出的自责感淹没。
之后弄琴说了什么。沈远宁再也听不进去了,转身出了蘅芜苑。
自那次韩玉瑾每次都偷梁换柱将药吐出来之后,果真那种眩晕犯困感就慢慢减轻了。韩玉瑾的怀疑得到落实,却是更想不透何世昭的目的。
几乎他每日都要过来看自己。有一次甚至直呼自己阿瑾,韩玉瑾听到后,第一次觉得虎躯一震还真不是个形容词。
她猜想,何世昭这是想泡自己?
所以才会跟自己玩这些暧/昧的手段?想到这种可能,韩玉瑾就有意的流露给冬晴自己是嫁过人的。无奈这样的话石沉大海,何世昭竟然毫无芥蒂继续每日来探望她。
他这样,韩玉瑾不得不怀疑何世昭别的目的了。
不管怎样,何世昭这里是不能再待了,为了不引起人怀疑,韩玉瑾白天继续装睡不敢有任何动作,谁知道何世昭留自己在这里做什么,一切小心为上。
到了晚上,冬晴去偏房休息后,韩玉瑾才会下床活动活动酸软的身体。
虽说精神恢复了一些,但是毕竟服食那样的药时间久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缓过来的。
不过是一会,就气喘吁吁。韩玉瑾小心的走到门边,轻手轻脚的打开门,闪身走动屋外。
外面刺骨的寒风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看着四周的环境,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这个院子的最里面,韩玉瑾看着前面灯火通明,心中天人交战着,想着要不要过去偷偷的看一下,毕竟何世昭用这样的手段拘着自己,让她心里很是不安。
身体比思想先行一步,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就已经迈步想前院走去。
冯时的确是在前院没睡,与手下商量着事情,是因为他已经接到消息,周成安的确是向着边城的方向来了。只是冯时的人,每次打探到他落脚的地点,手下的人到了的时候总是晚上一步。
让人很奇怪的是,似乎只有周成安一个人的踪迹,他身边的亲随路长风却不见踪迹,冯时时刻关注着边城的动静。
韩玉瑾来到前院的时候,发现何世昭的屋外并没有看守的人,便小心的靠了过去。
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提起的安王,韩玉瑾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何世昭一介商人怎么提起周成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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