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抹在少年柔软地发丝上,轻轻地揉搓便产生了柔和的泡沫,佯装生气喝道,
“不要乱动,小心进到眼睛里。”
萧寒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任由男人动作,乌龟的爪子在桶壁上不断挠动着,听得人耳根发酸,玉宁直接将它扔进另一边的较深的小桶之中,少年立刻睁开眼睛,玉宁一瞪眼,萧寒又立刻闭上,地图上的红点一直在固定的范围内游动。
男人缓缓站起身,转到少年身后,拿起一旁的小盆,舀起热水,让萧寒仰起头,轻缓地将泡沫冲走,头发被人抚弄着,头皮被一双修长柔软的手指轻重有节地按摩着,非常舒服,萧寒脸上浮现出一丝惬意,浑身都放松下来,因为是仰起头,也没有特意遮掩,所以从玉宁的角度已经将少年都看遍,脖颈上挂着的黑牌,胸前的两个红点,下方还不算成熟十分可爱的小东西,白皙到晶莹的皮肤,流畅的曲线,纤细的腰肢,一切都一览无余,玉宁十分自然地掐了掐少年纤细的腰肢,微微皱起眉头“太瘦了。”
萧寒敏感地小小弹跳一下,睁开眼睛,躲到一旁,“好痒。”
怕痒?玉宁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大手却毫不留情地再次箍住少年的腰肢,不断地摩挲着,萧寒扭动着身体却完全脱离不开,笑得喘不过气来,双手和双脚在男人身上乱推乱蹬,力道玉宁完全忽略不计,反而觉得与少年的接触十分舒服。
萧寒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玉宁停止手上的动作,少年其实很少有笑得这般开怀的时候,那般精致的小脸笑得让人心里都开了花,男人,将少年捞出来,用一张新毯子包裹着放到内间的床上,外面传来声响,浴桶等物迅速地被收拾起来,萧寒抱着毯子连忙开口道,“我的小乌龟。”
玉宁摇头一笑,转身向外走去,重新进来的时候,拎着那只已经被擦洗干净的乌龟,另一只手端着一碗姜汤,
“把汤喝了。”
萧寒接过,吹了吹热气,一饮而尽,热乎乎的姜汤下肚,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玉宁将乌龟扔到萧寒怀里,换上一套白色的寝衣,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将小乌龟弹了个底朝天,看着不断挣扎的小东西,玉宁嗤笑一声,“真是个笨的。”
萧寒将小乌龟翻过来,不断地摆弄着,实际上是在找能量波动的位置,在玉宁看来却是童心未泯的少年正玩得开心,“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我就把这只乌龟炖汤喝。”
萧寒认真地点点头,炖吧,等他把能量点找出来,这只乌龟随便炖。脑海里浮现出整只乌龟的立体图像,靠后处一颗珠子正安安静静地待在乌龟腹中,正是他要找到的能量矿石,但是……这个要怎么取出来,恩,将乌龟刨开就可以了吧。保姆机似乎已经等不及了,脑海里的提示声不断地响起,萧寒本想现在就把乌龟刨开,但是看着旁边的玉宁,萧寒心中莫名地觉得不妥,这个时候他特别想念六号的存在,与人类相处什么的,还是六号最为精通。
保姆机虽然有一堆数据,他却一点也不相信它的结论,因为六号说过,人心最不能用数据推测,否则吃亏的绝对会是他自己。想了想,萧寒躺□,把毯子扔出来,自己钻到被子里,玉宁在一旁轻声一笑,抚了抚少年散发着淡淡梅香的发丝,“想要睡了?”
萧寒点点头,玉宁脱下外衣,也钻进被子里,将少年搂在自己胸前,两人红果果的肌肤亲密接触,少年的皮肤滑嫩无比,没有想象中被苦难所磨砺的迹象,连个茧子都没有,光滑细嫩,触摸着如玉般的少年,玉宁心中也满是温暖与放松,萧寒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后来才觉得身下这个肉垫子实际上也是很舒服的,背靠着男人,萧寒将乌龟与胸口上的黑牌贴在一起,保姆机机械的声音响起,
【可吸收能量,补充能量中……补充完毕,能量剩余21%。】
恩,一下子补充接近10%的能量,那颗珠子很有用啊,将乌龟放在眼前,萧寒想到,要是乌龟和鱼都会说话就好了,可以问一问这些珠子他们怎么吞到肚子里的,或者如果是自己长出来的,那都需要什么条件,能不能人工繁殖,那样自己就会有很多很多珠子可以补充能量了。
这时一只大手将乌龟拎起来,扔下床,龟壳与地上柔软的毯子发出一声闷响,萧寒也没有再理会,反正能量已经吸收完毕,这只乌龟也没什么用了,背上传来轻柔地拍抚,萧寒转过身窝进男人的怀里,闭上眼,进入熟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玉宁没有再出现,只是每隔十天半个月,都会为他送来各种珍宝,萧显专门为他开辟了一个宝库,专门放置那些奇珍异宝,不只是玉宁,萧显与萧楚两人也不断地为他的宝库添砖加瓦,里面的有些奇珍连一些世家大族也只是闻其名而已。
萧楚带着萧寒在附近的几处美景之地游览了一番,然后,萧寒便回到以前那种规律的生活,到太学授课,跟着梁红或是屈央几人在京都游玩,参加诗会,寻找好吃的酒家,他甚至还和淳峰研究了一下美酒的酿制方法,把成果连夜送给在尚城的李皓,得到一大堆的特色美食作为谢礼。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发生了改变,皇帝召他入宫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或是谈论诗策,或是弹琴下棋,严慕辰在他的面前也越来越放松,两人之间的相处更像是好友,而非是恪守礼节的君臣。
他也见到了严慕辰那位唯一的大皇子,不过十岁的小豆丁,紧绷着脸,装出一副大人般我可以信任的样子,很是可爱,偶尔他奉召入宫的时候,也会在书房见到正在读书的严良嗣,两人一起等待严慕辰下朝,不知是哪一天,严良嗣突然站到他的面前拿着一本之乎者也的儒家之书,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萧寒接过书本,翻了翻,虽然都是些真知灼见,但叙说的时候太多深奥,并不适合十岁的孩子。萧寒没有多管闲事,用尽量通俗的说法为小皇子解释其中的道理,严良嗣并不是那种聪颖非常的孩子,只是有自己的韧性与坚持,一遍听不懂就问第二遍,第二遍不懂就继续问,萧寒讲得口干舌燥,最后直接把那本儒书扔到一旁。
这种书并不适合严良嗣这种孩子,反而会让他的思维更加混乱,不再明晰,萧寒本来是想让小皇子再找另一本书让他来讲解。严良嗣却以为状元郎已经没有耐心了,有些失落还有些气愤,捡起那本书在皇帝还没有来之前快速离开,这位皇子当真是少见的脾气好,若是换做其他,早就将萧寒治罪狠狠地教训一顿了,新科状元又怎么样,四品文官有怎么样,他可是皇帝的唯一子嗣。
萧寒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回到王府后,与父亲哥哥交流的时候,不经意间说出了这件事,听萧楚分析后才知道,那个转身离开的小皇子不是因为时间到了,而是生气了,并且这个小皇子还是个脾气很好的乖孩子。萧寒还等着南海的贡品呢,这段时间一直在与皇帝好好相处,若是严良嗣告上一状,皇帝对他产生嫌隙,萧寒接下来的行动就会受到阻碍,想了想,第二天入宫的时候,萧寒随身带了个小册子。
这一回入宫的时候,他没有见到小皇子,便将册子交给了洪公公,让他转交给严良嗣,本来朝廷官员是不得随意与皇子接触的,但洪公公一直随侍皇帝左右,哪还不清楚圣上对这位爷的重视程度,所以便接下这个差事,转身便将此事禀报给皇帝。
严慕辰倒是不太清楚萧寒什么时候与良嗣这般亲近了,翻了翻册子,里面都是一些短小的故事,本以为是哄孩子的玩意,仔细一看才发现,故事是次要的,后面字体略小的批注才是主要,萧寒以俊秀的笔迹娓娓道来,那些猴子狐狸的如人一般,喜怒哀乐,狡诈心计,对孩子来说最容易理解不过,而对成人来说,有一些确实是人尽皆知,却仍有几个故事发人深省,给人以启发。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我是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