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徐海生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咳嗽一声道:“最近有个姓庄的来找父亲了。”
“可能是同姓的吧。”徐蛮心颤了颤,不太愿意相信自家与什么叛国者有联系。
“可父亲对待他的态度很古怪,如今我跟在父亲身边帮他处理过很多要事,若真只是一般人,父亲不会敢我出去。而且我偷偷在出去之后站了一下,似乎听到什么庄成旧奴什么的。”
徐蛮大吃一惊,拉住徐海生的衣袖就道:“你别听差了吧,阿爹怎么可能会与庄成有关,这事儿阿娘知晓么?”
徐海生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母亲知道否,可我那日之后突然想起二姑说的话,若是父亲与庄成无关,为何二姑会亲自来说这事儿。”
徐蛮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现在脑子很乱,大姑自进入祖母的屋子就没出来,却死在了二姑的屋子里。父亲突然与好多年前卖国被抄家的武将家奴扯上了关系,平日里只觉得有些神秘的无字碑,一下又跃入了徐蛮的视线,怎么都挥之不去。
公主府与徐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你说什么?”诸葛初清躺在床上,虽说他身子已经养的与平常人无异,可跪灵出殡他都坚持亲力亲为,连为此赶回来的大哥都劝阻不了他,才使得他再次卧病休息,到了过年才堪堪缓过来。
“徐府里确实有个洒扫的丫头,给驸马带信,说是主母入了徐家老夫人的房间后,就再没出来。”寒衣扶着诸葛初清起身,给他喂了一口温水。
“现在是不是许多人都认为,是二嬢得了迷症,在睡梦中杀死了母亲。”诸葛初清润了润喉,靠在床头说道。
“是。”
“连京兆尹也这么认为?”诸葛初清冷哼一声,问道。
“是。”寒衣冷汗都出来了。
诸葛初清嘲讽的冷笑道:“阿娘身上的伤口,分明就是匕首所为,二姑手上却拿着剪刀,这伤口的对比,京兆尹的仵作是傻子么?”
寒衣想了想,回道:“是有人收买了仵作?”
“也有可能是京兆尹收到什么人的暗示,想将计就计,就拿二嬢顶了罪。”诸葛初清撩开了被子,翻身缓缓坐了起来,微喘了一下才道:“给我查查那一日,谁在外祖母院子里。特别是在她房里。”
寒衣一惊,抬头道:“主上是怀疑?”
“外祖母那里绝对有问题。”诸葛初清理了理黑发,继续道:“我早就觉得徐府古怪,可一直不知道什么原因,可如今看来,外祖母除了对大舅与母亲,谁都不上心,而且公主府里的事情也有许多与徐府有关,母亲这次更是死在了徐府。徐府里表面看着十分简单,可不少事情细细观来,都与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寒衣没敢多言,只是一旁听着。
“之前我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陈家与黄家,还以为徐家是在咱们这边的,看来……”诸葛初清重新躺回床上,不再说话了。
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二姑还没被放回来,因为迷症这样的证词对她十分不利,连京兆尹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梦中杀人。大姑丧事经过这么些日子的忙活,也渐渐到了尾声,徐蛮也随着父母去了大姑的坟头,给她上了一炷香,希望她能保佑父亲他们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给大姑上坟回来,徐蛮才从大哥嘴里得知,诸葛初清的大哥诸葛初廉从外地回来了,还给家里捎了封二哥的信。而大姑出殡的时候,祖母居然没有出现,说是因为心痛难当,晕厥过去了,徐蛮直到整个年过完,都没有再见过祖母。
“谁又病了?”徐蛮放下长鞭卷在自己的腰身上,擦了擦汗,走到场外。
青梅跟在她后头说道:“是徐家老郎主。”
“我祖父?”徐蛮拿着汗巾的手停在了耳边,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青梅,她可是记得过年的时候,祖父身子还很硬朗,这才多少日子。
“正是呢,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着了风寒,烧的人都糊涂了,今儿上午才清醒了一些,直嚷着要寻了咱们驸马过去。”青梅收了徐蛮手上的汗巾,继续说道。
徐蛮加快了步子,往自己的院子去,嘴上还道:“母亲怕是已经准备好了,咱们换身衣服,就赶紧走。”
青梅应诺,自跟在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的晚了,好困,但是依旧双更了,挥手帕,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