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在公主府里欣赏平日见不到的亭台楼阁,方便回去后和那些未被邀请的小姐妹吹嘘。
徐蛮见着认识的,就含笑点头,不认识的只送个眼神,毕竟身份有别,徐蛮不想让人产生什么误会。
然而,就在徐蛮快要绕过人群,走上熟悉的小路时,忽觉眼角有人撞了过来,出于习武的惯性,徐蛮一侧身,那人就直接冲撞到一棵大树上,而且撞的还不轻,连树上的叶子也掉下来几片,枝杈乱晃。
徐蛮定了定神,再瞧那人的衣衫,居然是淑敏公主,不由诧异。
可还没等她询问,就见淑敏揉着脸颊,扶着树转过身来,似乎是一肚子火,再瞧刚刚避让的女子是徐蛮,原本就压抑不住的愤怒,彻底爆发出来,也不顾周围是否有人,就大声骂道:“果然是身份涨了,越发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
驸马生父的事情,本就没太多人知道,就算知道也都放在心里,毕竟直王的事情,当年是个冤案,谁都不愿意沾上身去。何况为了这事,皇帝发作了不少人,却没想到淑敏一位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失了礼仪,口没遮拦起来。
“我是什么身份,早就在出生那日起就定下了。”徐蛮也不慌,直王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丑事,她不论从哪里算,都是翁主。
“哼,谁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来的野种。”淑敏头脑一热,就将前些日子从某些宫女嘴里听到的瞎话说了出来。
徐蛮这下眉头皱了起来,父亲是不是直王的儿子不重要,可是若是辱骂了她的生父,她却是绝对不容的。
“野种不野种的,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某些人身份不高,却活的顶天立地,可某些人看起来身份高贵,其实腐烂不堪,自己作践自己,真是拦也拦不住。”徐蛮最看不起自轻自贱的人,淑敏再如何也是舅舅的亲女儿,至于为了讨好淑慎公主,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怎么亲近么?听说最近安八子越发不好,可她还有心思出来参加婚宴,也不过是想向淑慎修好,还有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婚事做打算。
“你说谁?”淑敏最讨厌别人说她攀附长姐,这就如同一根刺扎在心口。
“谁这么做了就说谁。”徐蛮拿眼撇了她一下,不屑道:“就某些人的脑子,被人当了那么多年的枪头,还紧扒着人家不放,也不知道是真的脑子不好,还是就是这么心甘情愿。”
“徐蛮,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除了用武力欺辱公主外,手段也不少,看起来平日与世无争的,当别人都是傻子!”淑敏歇斯底里的乱喊道:“你不愿意嫁与大皇兄,就做出那样的丑事,还害了黄家大姑娘,你心里没愧么!!”
徐蛮冷笑,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黄琇莹自己放出来,想拉自己下水的,还是宫里某些有心人的报复,不过她根本不在乎。
“你有证据么?”徐蛮笑得张狂。
淑敏见她毫不在乎,就更不管不顾道:“那日明明你先去的朝合巷,后来大皇兄与黄家大姑娘就出事了!”
徐蛮也不解释,只是几步走到前面,指着周围,轻声道:“此事舅舅与黄美人那么努力的掩盖,你今日就全都漏出来了,我不在乎别人泼我脏水,可你能不能承受那两位的怒火,我就不得而知了。”
淑敏瞬间脸就变得惨白,她慌张的看了看周围,果然不少世家姑娘与贵妇都往她这里看,甚至还有窃窃私语的。她一想到明日这件事传了出去,父皇与黄美人会如何对待她,她就吓得浑身发软,再也没有力气与徐蛮争辩什么了。
“你今儿就慢慢的想好了,如果想不通就接着骂。”徐蛮抬抬手,将淑敏肩头的叶子拿了下来,扔在地上,随后扶着青梅的手,优雅的转身,缓缓往小道上去了。
直到身后的嘈杂渐渐消散,徐蛮扶着青梅的手,疑惑道:“你说淑敏发什么疯?”
“怕是受刺激了,今儿听说她一路都在与淑慎公主说着什么,淑慎公主脸色都不大好。”
又是一个男人惹来的祸,徐蛮撇撇嘴,真想不通,长信候世子还没提亲呢,这两位公主就为他反目了,难道公主就真的那么愁嫁?
花墙不太远,不远处还有一座两层的楼阁,专门用来给和煦公主夏天纳凉用的,楼阁内如今也有太监和宫女守着,甚至坐在花墙旁就能看到楼阁里的灯火,只要她叫一声,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到不担心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