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爷爷让你走!他让你马上离开香港!”安语晨眼圈发红道。这些天她遭受了一个又一个的巨大打击,如果不是她的意志足够顽强,恐怕早已倒下。
安德渊摇了摇头,用力抽了一口烟:“我不走!”
走入房内的张扬刚好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冷冷笑了一声。
安德渊听出了张扬笑声中的不屑,他抬起双眼盯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在取笑我?”凛冽的杀气隔空传来,以张扬的镇定也感到一丝寒意。
张扬道:“我为什么要取笑你?我和你根本就素不相识,如果不是因为安老,如果不是因为小妖。我才懒得管你,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个狗屁关系?”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安德渊听到他这样说不怒反笑:“你很带种!”他转向安语晨道:“小妖,你眼光不错!”
安语晨被他说得脸上一热,轻声啐道:“四叔,你胡说什么?他是我师父!”
张扬道:“换成我是你,我可能会比你还要激动,要找出所有的仇人,把他们干掉!可是现在安老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你十几个亲人还躺在停尸间里尸骨未寒。你有没有找到你的仇人?你知不知道真正把你们家害成这个样子的是谁?”
安德渊沉默了下去,他把烟蒂扔到了地上,有生以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痛苦过,死去了这么多的亲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幕后的真凶是哪一个。
安语晨颤声道:“四叔,今天这件事之后,整个香港的警察都会找你。你多留在这里一分钟,就多了一份危险,爸爸入狱,五叔中枪,二叔、三叔已经死了,爷爷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们任何一个,这些年你虽然不在他身边,可是我知道,爷爷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他真正最关心的就是你,他常常对我说,你们兄弟几个,你是最像他的一个!也是最不听他话的一个……”
安德渊用力抿起嘴唇,充满棱角的面孔上浮现出莫名的悲哀和深深的内疚。
安语晨道:“是爷爷让我来找你。他让你马上离开香港,四叔,你听不听他的话?”
安德渊闭上双目,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道:“我走!”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仅仅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今天和周兴宇的谈判让他意识到真正的凶手仍然潜伏在幕后,对方不但要搞垮安家,而且要挑起他对三合会的仇恨,让他和三合会之间拼上一个两败俱伤,如果他执意留在香港,不但会引起警方的注意。而且会让亲人的处境变得越发危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安德渊明白。短时间内想要复仇并不现实,他决定选择暂时的退避,让亲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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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由国安方面安排船只将安德渊送走,遥望远方渐行渐远的渔船。邢朝晖长舒了一口气。
夜莺微笑道:“麻烦总算可以告一段落,头儿,是不是感觉到如释重负?”
邢朝晖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件事,明天你亲自押着张扬返回内地。反正你也要回总部,提前走两天吧!”
夜莺道:“经过安德渊这件事,安家黑社会的嫌疑更难以洗清,会不会对生的事情造成影响?”
邢朝晖道:“从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安志远的产业大都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说他投资清台山旅游开发的资金绝对不是黑钱。”
夜莺笑道:“这么说,张扬这次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拿到这份证明就可以帮助他的朋友洗刷嫌疑了!”
邢朝晖却摇了摇头:“夜莺,你对国内的体制并不了解,官场上的事情绝对比我们遭遇到的事情更为复杂。我们的证据不可以公开,除非安家拿出这份证据!”
夜莺皱了皱眉头道:“安家的事情很复杂,这次死了这么多人,连信义社、三合会都牵涉进来,以后的麻烦肯定还有很多。”她停顿了一下道:“头儿,安德恒这个人很值得怀疑,从安志远保险柜中的材料来看,他并不是安志远的亲生儿子,在安志远的遗嘱中他获得的财产也是最少的一个,安家五个儿子。除了死去的两个大都麻烦在身,只有他才是最后利益的获得者。”
邢朝晖淡然笑道:“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他们的家事我们无权过问。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张扬知道,他和安家的关系很密切,我暂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张扬将安语晨送到医院门外时,邢朝晖打来了电话,确信安德渊已经平安无恙的离开了香港,张扬将这一消息马上告诉了安语晨。
安语晨点了点头:“谢谢!”她的语气显得有几分陌生,这段时间连番的变故,让这个任的小丫头突然间成熟了起来。
张扬敏锐的觉察到这种距离感,他低声道:“小妖,我们之间好像用不着那么客气,我是你师父。”
安语晨抬起头,明澈的美眸凝望张扬:“张扬,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张扬摇了摇头道:“小妖,如果我能够预知你们安家的血案,我绝不会坐视不理,你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害你!”
安语晨笑容中带着几分凄楚的颜色,她慢慢向后退去:“明天我就不去机场送你了,平安!”
“小妖,保重,无论你发生任何事,都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
安德恒这个人很值得怀疑,从安志远保险柜中的材料来看,他并不是安志远的亲生儿子,在安志远的遗嘱中他获得的财产也是最少的一个,安家五个儿子。除了死去的两个大都麻烦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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