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斯曲‘回家’在这个不大的舞厅里廻响,一会儿激昂,似呼似唤,一会儿舒缓,似吟似唱。唛鎷灞癹晓宽大的电视屏幕上,显示着一群肤色各异的少男少女,在海边椰子树下,在月光如水的沙滩上,踏着与音乐快一倍的节奏,翩翩起舞。
李总早忍耐不住,拉起坐在舞厅边沙发上的兰子,走进舞池,搂住她的腰身,在那里摇晃。慧子和燕子也各自被李总的客人拥进舞池,一边踏着舞步,一边窃窃私语。
与慧子配对的是年轻的质检站长。他白净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上身高领衫,下身直筒裤,穿在他175左右的身上,格外得体。看得出,慧子对自己的男舞伴相当满意,不一会儿,就紧紧贴近着他的身体,难舍难分。
这边,那李二顺一只手紧紧搂着兰子的腰,另一只手把兰子的手按在他胸前,几次腾出自己的手从兰子的衣服下面伸进去抓摸兰子胸前,都被兰子笑着打开。那李二顺屡教不改,兰子只得半推半就,把头埋进了他怀里,以遮挡别人的视线。
只有燕子,刚刚围着舞厅打了一个圈子,忽然就把她的舞伴——那位五短身材的公路局李长甩一边,一个人坐在远远的地方,再也不起身。
“小妹妹,你怎么啦?我得罪你啦?”李局长挨过去,讪讪地问。
“你把我的皮短裙扯坏了!真是,你的手……,我真不好说你!”
“哦……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啦?!”
“等一下……”
李局长附在燕子耳朵旁边一阵轻声细语,那燕子宛然一笑:“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裙子,换一件你扯不坏的!”就跑出了舞厅。
这一切,被在舞厅旁边只有一窗之隔的控制室里面的兼做音响师的路海天看得清清楚楚,他一边把音乐的声音调小,一边把灯光减少,只留下那球型转灯在舞厅中央四射着七色亮光。
“叔,她们今天作好了准备,要好好宰这个李总呢!”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柳丹端来一托盘点心和‘红牛’,轻声对路海天说。
“你是说,她们今天要敲李总的竹杠?你怎么知道的?”路海天问。
“刚才她们在裁缝店说的。”
“随便她们,只要不出大问题。那李二顺天生下贱坯子,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主。他河里打网河里用,叫花子脚管是狗的,不在她们身上花钱,他也要去别的花月场所消费。”
正说着,他忽然发现李二顺把兰子拉进了舞厅旁边的小包厢。这小包厢是由一个长长的走廊分隔而成的,紧靠街面,舞厅两头一头一个。里面全部是落地窗,平常总是用落地窗帘遮得密不透光。
“你赶紧去一下,把饮料送去,招呼他(她)们休息一下。点心放这里,马上要吃饭了,不要让那两个人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
“干什么?要我去做灯泡?”柳丹不乐意。
“你不知道,这些女孩子涉世不深,容易吃亏。我们毕竟是开酒楼,不要让那个人把我们的名声搞坏了。再说了,花子说过,她们卖相不卖身,出了问题,我们不好向她们家的父母交代。”
“嗯,那我马上去!”
刚进舞厅,就听慧子大叫一声:“哎呀!站长,你把我的鞋踩坏啦!怎么办?我就这一双做人的鞋呢!啊呵呵,我们打工的,好不容易才买了这么贵的一双鞋呢……”她一边作出要哭的样子,一边把脚上的鞋脱下来,踮起脚,双手搭在那位质检站长肩上,“快把我抱沙发上!”
“哦,不要紧不要紧……”那位一边紧紧搂住慧子,轻轻地抱在沙发上,一边安慰说:“小妹妹,你这鞋卖多少钱?”
“是红蜻蜓的嘛!五百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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